想到这里,黄颖儿陡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怪不得闾妈妈一脸好说不好说的样子,她连忙答话:“媳妇知道了。”其他那些招呼客人诸如安心住下的话,她却一句也不提。
“雪轶,咱们府里有几处客院,只屹园是刚修整过的,进出也便宜,我看你就先在那里安置,余者咱们来日方长,慢慢再叙。”
马氏开了口,邓雪轶自然应下,闾妈妈这里便忙让人领着下去安置不提。
一席话下来,看马氏有些倦了,黄颖儿原本想要陪着坐一会儿,她却道:“要你走这一程路也是辛苦,只是礼数不得不如此,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黄颖儿捺下疑问,应了声是,终是见人先扶马氏上了软榻,点好安神香,又将薄被盖好,这才退了出来。
主子们在里头应酬时,底下人在外头打了好一阵嘴皮官司,接到黄颖儿,南妈妈就小声道:“奶奶,太太心里搁不平咧。”
“这话从何说起?”黄颖儿正想听这个。
“这姓邓的原是二老爷外头的生意伙伴,近来有些不太平,就接到我们家来住。说是老爷太太昨晚发了好大一场火。”
说着又压低声音道:“这邓娘子还没嫁人,这样避到咱家来,以后如何说得清楚。”
湖州地界,还有人和事需要于家避讳成这样?黄颖儿的思虑自然比南妈妈更进一层,她慢慢踱着步,眼前忽然浮现中京城里那只纤纤素手,莫名打了个寒噤。
南妈妈自然察觉,做势打了自己一下:“瞧我胡沁什么,耽搁了奶奶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