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萃斋里,亦柔这几日也睡得不好,总觉得心惊肉跳,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的样子。
这日早起,从鹤寿堂请安出来,碰见芮姨娘,芮香竟是一怔。
“奴婢说句托大的话,小姐看着气色倒不大好。”
“许是春日肝气不平的缘故,谢过姨娘挂怀。”
平淡的一句问候,倒让亦柔心中有些稀薄的暖意,竟主动与芮姨娘攀谈几句:“这是谦哥儿吧。”
芮香身后一个乳娘,抱着一个穿红着锦的胖大小子。
谦哥儿已能直身起来,竖着脖子,分外精灵的模样,见亦柔逗他,高兴的很,立时做出跃跃欲试的样子,口中又咿咿呀呀,似乎想回答亦柔的话,但又发不出正确的语音来,一着急,便流出一大摊涎水来。
芮香见了,忙用手中丝帕去擦,又不安的向亦柔道:“谦儿想来是要出牙了,近来涎水多的很,让大小姐见笑。”
“不妨事的,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姨娘不用挂怀。”说着更是拿手指逗弄了谦哥几下。
实际谦哥生的胖大,再一动起来,乳母几乎要抱不住了。但进府这段时间,她也知道大小姐是府中第一得意人,巴结好了大小姐,比什么都强。
故而她强抬着发酸的手臂,将谦哥儿抱得铁紧。
这一下亦柔看出不对来,对乳娘道:“谦哥儿长得好,你也有功劳,玉晴,赏她。”
说着便不再去逗弄谦哥儿,只与芮姨娘闲话几句便散了。
往雅萃斋路上,玉晴道:“我看姐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