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战苏醒,已是第二日鱼翻肚白。直觉头疼欲裂,半响都能没坐起身儿来。
年少失势时被人戏弄、鞭责也不至于这般痛。
阿嗣从袖里乾坤中掏出一瓶修复丹,尊驾身为武神,多在战场,下手没个轻重,祖父怕是神魂受损恐凡人之躯年寿难永。
司命可是给他写了八十年呢。
也不晓得回归神位后,祖父还记不记得这一遭,怕是又得扑进祖母怀里诉苦。
“一日一粒。”
戎战看着跟前眉眼酷似他的少年,实在想不通这是出自戎家哪一辈儿。(他似乎忘了,他模样俏先皇后,眉眼相似也当是随了曹家。只是东君含糊说辞,他便先带为主。)
他捏着那上好的药瓶瓶,白玉瓶能随手抛出,锦袍能随意铺地——说明这个名唤阿嗣的少年的家中极为富裕,且阿嗣必然受宠。
富裕?
戎族倒是有一脉行商贾、为皇室聚财,其子弟配金玉、居美宅,可谓豪奢。
但他见过那脉的少主,是为弱冠的精瘦男子,腰悬金算盘、眼中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