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颇通音律,琴艺了得,在虚门宗内几个师兄弟里也数一数二的。再加之他偶尔也喜爱收集古琴曲谱,所以,对曲谱也算有几分研究。
“这字谱是古谱!应该是唐时燕乐的二十八调,后来有人用工尺之法译了过来——”
陈流边解释边口中念念有词,似欲凭深厚的音律功底在尝试唱和出来,可过了顷刻,他却无奈地摇摇头。
“此曲谱引商刻羽,杂以流徵,唱起来诘屈聱牙,比较拗口,不似常调!一般无人如此制曲!字谱又是梵文,所以我也一时无法译出其曲调来!”
犀存与蒋秋影闻言不由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莫名其妙。
“可是,家兄怎么会留下这么难解的曲谱给我?”蒋秋影顿时有些沮丧,落寞地喃喃道。
犀存拍拍她:“他留下这些总归有道理!你且莫急,既然是他留下的证据,终究会有人能解开!”
陈流也宽慰:“此事不急于一时!待我们去寻访音律高手,总能解读出来!还有这个梵文,需要去寻一寻诸寺的高僧,说不定有懂得梵文者!”
蒋秋影努力振作地笑笑点头。
“倒是你这账册,究竟是如何得来的?”陈流转念却想起自己适才心中初起的疑惑,便问道。
“忘记说了,”蒋秋影立刻掏出自己袖中的那本铜钥匙,以及那张包裹着的小纸条,也是疑惑,“这是当时被困时有人丢进来落在我面前的!”
陈流目光一凛,拿起纸条与钥匙端详了一番,沉声道:“这些东西是有人给你的?你并不知晓令兄有这样一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