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她比划了一下罗裙血迹的高度和泼溅血迹的过程,示意大家看,“揽香楼院墙处的痕迹大家想必都瞧见了,狗血撒的高度绝对到不了这件罗裙的胸襟,所以即使真的是无意染上了,除非衣服主人摔落趴在血迹上,或者端盆之人将盆举这么高,否则泼溅也该大面积流在下摆处,而不只是上半身!”
何岩叟和李寺丞沉思地再次打量了下罗裙,后者还依照赵重幻的说法又小心翻了翻箱笼几下,果然再没有多一件女子的衣裳。
李寺丞抬头又看了眼在仔细研究罗裙的赵重幻,目光微微有些钦佩。
谢长怀立在最后面,没有吱声,一双眸定定落在那纤细挺直的背影上。
赵重幻完全不在意旁边人的波动,她只一寸寸仔细检查这件罗裙。
罗裙本身并无太多特别之处,七八成新,显然并非今春新裁的衣裳。罗裙的襟带上还秀着一朵蔷薇花,小巧雅致,颇有心意。
可以看出主人大抵比较爱惜,罗裙的边边角角非常整齐,并无毛边钩丝的现象。裙上熏的香气也是常见的蔷薇花香,想来主人甚爱蔷薇花。
还有就是这血迹沾染的形状跟位置,她也依稀感到异常。
她凝眉微微思索,推测这并非贾府贵人们的衣裳。
“阿陶、阿牛二位大哥!你们过来!”赵重幻转头寻了下阿陶二人。
小心翼翼站在不远处的阿陶与阿牛赶忙过来。
“二位哥哥认一认,可见过府上哪位小娘子穿过这样一件罗裙?”赵重幻问道。
阿牛比较粗糙,女子的衣物对他而言除了颜色可以区分开,其他实在是审美无能。
他上下瞅了瞅赵重幻手上展示的罗裙,茫然地摇头先道:“府上穿粉裙的小娘子太多了,我搞不清楚!有时她们穿得差不多,我都分不清谁是谁!”说着他憨憨一笑。
阿陶却一时没有说话,他左右梭巡着罗裙,还伸手拉过衣襟罗带细细辨别了下,最后才道:“看这个该是曲儿姑娘的罗裙!她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