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见状,只是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并指了指身旁的石凳,意思是让李晓剑坐下。李晓剑先是小心翼翼地瞧了瞧那石凳,又转头瞅瞅正在一旁刻苦练舞的秦怀道。说实话,他心里多少有点犯嘀咕,毕竟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伤到自己可咋整?不过转念一想,师傅都在这儿坐着呢,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怯懦胆小,岂不是会让师傅看不起?于是,咬咬牙,硬着头皮乖乖地坐到了石凳上。
就这样,师徒三人一时间竟相对无言。气氛略微显得有些尴尬。李晓剑为了打破沉默,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秦琼手中的茶杯上。他发现杯中的茶水已然见底,连忙站起身来,手脚麻利地给秦琼将茶杯续满。做完这些后,他又缓缓坐回原位,继续安静地等待着师傅发话。
而此时此刻的秦怀道完全无暇顾及那边师徒二人正互相对视、大眼瞪小眼的场景。只见他全神贯注地挥舞着手中那柄沉重的大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
就这样,秦怀道先是尽情展示着自己精湛的枪法,随后又转换为锏法。只见他双手各持一锏,舞动如飞,锏影重重。随着一声巨响传来,那双锏竟然硬生生地将眼前粗壮结实的木桩瞬间打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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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李晓剑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不禁兴奋异常。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本坐着的姿势,下意识地猛然站起身来,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口中还不停地叫好:“好好好!师兄真是太厉害了,干得漂亮啊!”
正在专注于表演的秦怀道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掌声吓了一大跳。他急忙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原来是那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师弟在旁边瞎起哄呢。尽管心中暗自得意非凡,但秦怀道表面上却依旧摆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开口说道:“兄弟,快坐下,快坐下!别这么沉不住气嘛。不就是打爆一个小小的木桩而已嘛,瞧把你给激动的哟!你要知道,等你以后学成了这身功夫,想要打爆一个木桩,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啊!不信你看看你身旁的师傅,也就是我的父亲大人,想当年,他可是凭借一双铜锏就直接劈开了美良川那块巨大无比的石头呢!”
听到此处的李晓剑,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思忖:这木头与石头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材质啊!若是使用斧头去猛力砸击鹅卵石,凭借斧头的重量以及使用者强大的力量,或许的确能够将其砸开。然而,这锏作为一种兵器,虽说同样属于钝器之列,但其可是经过精心开锋处理的。要知道,以它的威力,打爆眼前这根犹如脸盆般粗细的木桩简直易如反掌。可是,如果有人能用它劈开重达千斤的巨大岩石,那得需要何等惊人的力气和超凡的技巧啊!
想到这里,李晓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师父——秦琼。此时,秦琼恰好也注意到了李晓剑投来的视线,从他的眼神之中,秦琼仿佛读懂了其中蕴含的疑问:“师父,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面对弟子的疑惑,秦琼并未开口回答,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见到师父如此举动,李晓剑这下子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了。尽管他在跟随李广将军学习箭术之时,曾经成功地一箭射穿巨石,但弓箭所依靠的主要是穿透力,能够达成这样的成果倒也并非完全超乎想象。然而,这锏劈石之举与射箭穿石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两码事。
念及于此,李晓剑突然感到时间变得紧迫起来。于是,李晓剑恭恭敬敬地跟师傅施了一礼后,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快地奔向练武场。到了那里,他二话不说,抄起昨天练习所用的白腊杆,就自顾自地耍弄了起来。只见他身形灵动,招式娴熟,但仔细一看,却也能发现其中略有几分急躁之意。
此刻,李晓剑的一招一式全都落入了一旁默默观察的秦琼眼中。秦琼心中暗叹:“这小家伙,又着急了!”要知道,李晓剑这个徒弟平日里各方面表现都挺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急性子。虽说心急有时也算一件好事,可一旦慌了神儿,整个人就容易手忙脚乱,甚至可能适得其反。想到此处,秦琼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走到兵器架前,伸手从众多武器当中抽出了一杆看似普普通通的红缨枪。随后,他手持长枪,不紧不慢地朝着李晓剑所在之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