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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三天以后,负责了望的哨兵突然发出警报,众人纷纷涌向了望塔查看情况。只见远处的山路上,密密麻麻地涌下来一大批官兵。这些官兵训练有素、纪律严明,迅速在弓箭和投石车的攻击范围之外列好了阵势。
城墙上的人们紧张地注视着城下的这支队伍,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官兵们个个都装备精良,身上披着厚重的铠甲,手中紧握着锋利的铁器。尽管其中有不少是年岁较大、胡须花白的老兵,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肃杀之气让人不敢小觑。与之前那些乌合之众般的土匪山贼相比,眼前的这支军队显然要强大得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那支军队中有一名士兵走出阵列,他昂首挺胸地朝着城墙上大声呼喊起来:“城里的乱臣贼子们给老子听好喽!俺乃是靠山州总兵黄爵大人帐下的传令兵!今日奉黄总兵之名前来警告你们这帮家伙,如果现在乖乖投降,或许还有反悔改过自新的机会。但要是等咱们大军强攻进城,到时候但凡手里拿着铁器的人,统统格杀勿论!咱黄总兵心善,实在不忍心看到生灵涂炭,所以才好心规劝你们这些贼兵赶紧出城投降,免得白白送命!”然而,这名传令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这一刹那间,只觉得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他的侧脸疾驰而过。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出于本能地,他迅速抬起手捂住了脸颊一侧。然而,当他把手拿开时,却惊愕地看到手掌心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紧接着,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上来,他惶恐万分地摸向刚才被箭掠过的地方,这才骇然发现自己的耳朵竟然不翼而飞了!
原来,此时站在城墙上的李德奖早已忍无可忍,对面那个啰啰嗦嗦、满嘴废话的传令兵让他烦躁不已。盛怒之下,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取过身旁的弓箭,瞄准那名传令兵就是一箭射出。
只见这支羽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飞去。令人惊叹的是,李德奖这一箭的手法简直堪称精妙绝伦,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那名传令兵的左耳,瞬间将其整个耳朵都给射落下来。
那名可怜的传令兵先是茫然地碰了碰自己的耳朵,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下一刻,剧烈的疼痛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令他痛不欲生。他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抱住头部,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发出凄惨的嚎叫声。
看着眼前这一幕,黄爵不禁气得脸色发青,他恨恨地骂道:“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来人啊,赶紧把这家伙拉回来,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紧接着,只见两名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士兵迅速上前,动作娴熟地将那个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传令兵小心翼翼地搀扶了起来。此刻,距离较近的其他士兵们清晰地听见了从他口中发出的那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凄厉喊叫。这惨绝人寰的叫声犹如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每一个人的心头,让那些本就心怀惧意的士兵们愈发感到惶恐不安。
黄爵心中暗自思忖:“瞧这情形,对方将领必定武艺超群,尤其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更是令人胆寒!在这种情况下,咱若是贸然行动,恐怕只会白白送命啊!”于是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黄爵果断地下达了一道指令:“传我的军令下去,全军即刻向后撤退二十里,而后就地安营扎寨!”
随着这道命令的传达,原本严阵以待的部队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士兵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有序地向着后方移动。军旗飘扬,盔甲闪烁,整个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苍茫大地之上缓缓前行。
然而,城头上的守军却被眼前这一幕搞得莫名其妙。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望着逐渐远去的敌军,心中不禁纳闷:“这支敌军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明明已经兵临城下,却突然停止了进攻呢?难不成他们打算采取长期围困的策略,想要把我们活活困死在这里吗?”可任凭这些守城将士如何绞尽脑汁去猜测,也决然想不到其中真正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