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纤灵和沐以晴被留下了抄写文章。

金禹祺为了帮沐以晴，自告奋勇留下来。

在其余人离开学堂时，公孙纤灵很明显地感受到他们对她的恨意。

那些人故作高声，用尽各种话语暗讽她。

“有人只会给人带来不幸，根本不应该存在不是？”

“的确，这世间不需要这种只会给人添麻烦的人。”

“明明战乱频发、国家羸弱，她只会给国家添乱，浪费粮食。”

……

公孙纤灵低下头，抿唇不语，握住毛笔的手青筋凸显，久久未在纸上落下一字。

如果换作之前，她一定会否定一切称她为“祸害”的话语，会站起身一一驳回，甚至与他们扭打在一起。

可——她真的是祸害。

他们说得没错，这就是事实，她无法反驳。

越想她的头越疼，最后她疲惫地趴在桌上，不知不觉便沉睡了过去。

“你们字练得不错，可以离开了。”古沉祜拿起沐以晴和金禹祺的书稿，满意地点头。

沐以晴为难，转头看向公孙纤灵，隐忍地看向古沉祜和金禹祺。

金禹祺顺着沐以晴的目光看向公孙纤灵，发现她在睡觉，心中气愤。

他恨公孙纤灵不上进、不守规矩。

更何况，他们都甘愿陪她，她还是这副样子。

太气人了！

“禹祺，我们要不要等一下她呀。”沐以晴犹豫开口。

金禹祺向沐以晴投去心疼的目光。

公孙纤灵都这么对她了，她还善良地为公孙纤灵着想。

公孙纤灵真不知感恩。

他气愤地一步作两步，来到公孙纤灵的桌前重重一拍，恨恨道：“祸害，你为什么总给人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