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哭唱就得按照传统礼仪来,可不能乱哭哦。要是不会哭,那可就要被人笑话甚至歧视啦。
总的来说,哭唱的内容可多了去了,有“哭爹娘”“哭哥嫂”“哭姐妹”“哭叔伯”“哭陪客”“哭媒人”“哭梳头”“哭祖宗”“哭上轿”等等。
这些“歌词”啊,有的是一代代传下来的传统的,也有新娘和“陪哭”的姐妹们现编的。
主要就是感谢父母长辈的养育之恩,还有哥嫂弟妹们的照顾之情;也有哭着说少女时代的快乐生活就要结束了,对新生活又有点迷茫和不安……
不过现在移风易俗破除封建旧俗,哭嫁也是走个形式,花轿也是没有的,当时的新郎新娘都是在胸前扎上一朵红花就相当喜庆了。
但父母女儿的眼泪也是真心的,毕竟女儿嫁出去了,不再像从前呆在娘家那般自在恣意了……
由于物资匮乏条件艰苦,酒席自然也是相当的简朴,萝卜丸子青菜居多,酒桌上有一碗肥肉油汪汪的已是相当阔气了。
小主,
施怀安和父母待了一晚便和施耀祖一起返城了,而武月娥现在由于儿子在城里工作了,对上门为儿子提亲说媒的变得苛刻挑剔起来,一心想让儿子找个城里姑娘。
怀安三人刚回家不久,何淑仪便和李怀安提着糕点来了。
“秀芝——在家吗?”大门是敞开的,但是何淑仪还是站在大门边用手敲了敲敞开的门扉。
“在呢,在呢,哎哟,何姐呀,快请进呀,怀安啊——快出来,怀远和你……姆妈来了。”汪秀芝在称呼上纠结了一下,决定还是尊重怀安的叫法。
怀安已经跟她说过在乡下医院的事,知道怀安在为产妇接生时有所感触,毕竟何淑仪生她一场,这种血脉亲情是永远无法抹煞的。
反正怀安要带自己去京城了,只要怀安和她在一起生活就行,至于怀安认生父生母又有什么关系,这样她还有更多的兄弟姊妹互相帮衬,省的一个人孤苦伶仃,毕竟以后自己和她爸都会先她离开这个世界……
汪秀芝招呼着二人围着烤火盆坐下,要帮何淑仪和李怀远泡茶,何淑仪忙阻止道:“不用麻烦了,我喝了茶晚上会睡不着。”
李怀远也笑道:“我也不用,汪姨,你别忙。”
这时施怀安从空间里端着一壶散发着淡雅香气的菊花枸杞茶以及一碟精致诱人的蛋黄酥,缓缓走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笑道:“这菊花茶平肝明目清热解毒,还能安神助眠,咱们围炉喝茶吃点心。”
此时屋内早已燃起了炭火盆,那小小的一盆,?火盆中炭火噼啪作响,火红的炭与雪白的灰,让屋内的每个人都暖融融的。
李怀远目光随即被那透明的玻璃壶所吸引,只见壶内金黄色的胎菊犹如水中仙子般轻盈舞动,其间还零星地点缀着几颗鲜艳欲滴的红枸杞,令人赏心悦目。
于是,他兴致勃勃地给大家都斟满一杯,然后喝了一口后又将杯中一饮而尽,不禁赞叹道:“嗯,这茶里面似乎还添加了适量的冰糖,清甜爽口真的太好喝了!”
紧接着,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一旁的蛋黄酥上,毫不犹豫地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轻轻咬下一口,瞬间一股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他惊喜地喊道:“哇哦,原来这蛋黄酥里面包裹的竟然是咸蛋黄,外酥里沙加上豆沙的香甜搭配简直太美味啦!”
听到李怀远这般夸赞,何淑仪不禁掩嘴轻笑起来,打趣地说:“真是个吃精,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如此贪吃,像个小孩子似的。”
此时,坐在一旁的汪秀芝赶忙笑着将装满蛋黄酥的盘子往何淑仪面前推过去,热情地招呼道:“怀远说的真好,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哦。何姐,您快尝尝看嘛,这味道真的很不错哟,而且这些都是安安她亲手制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