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斜眼看了他一眼,一撇嘴,“你不是一百个看不上人家吗?怎么现在又跑过来找他了?”
“别说废话了,我就问你,他今天来没来?”
王少华满头是汗,到他身边毫不客气地把他手里的烟盒抢了过来,自己点着一枝,吐出口烟气去。
“来了,又走了,说是先看看他兄弟去,一会儿还回来。”
“那行,我在这里等他。”
沈涛上下打量着他,“等他干啥?”
“说声谢谢呗,如果不是他,少昆这一次,就彻底完犊子了。”
王少华长出口气去道,犹自有些惊魂未定。
“哟嗬,你不是不相信吗?还说卫东搞封建迷信,怎么着,现在又相信了?”
沈涛嘴不饶人,毫不客气地道。
“少他玛在这放屁扬沙子,连讽刺带打击的了,我,我昨天……
唉,得得得,我承认,我错了还不行吗?
卫东兄弟真是铁口直断,我这一次,真是彻底服了啊!”
王少华拧眉立目地回骂了一句后,却又叹了口气,蹲在地上,一捂脑袋,颇有些羞愧地道。
见他服软了,沈涛这才心满意足地哼了一声,随后问道,“咋回事?说说吧!”
“少昆这不是去医院看了那个被扎伤的小子吗?
结果那小子真的就快不行了,他家里狼哇地要告。
这也把少昆吓着了,回来就跟我连哭带嚎地说,这事儿真不是他干的,他当时就是想在大伙儿面前装个牛笔,才把这事儿稀里糊涂地认下来的。
我看事情确实不太妙,下午就带着人找到了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侯三,逼着他写下了字据。
又找了当时周围知情的好几个人,都说确实是侯三干的,不是少昆。
幸好侯三当时不知道那人快死了,只是以为我抽疯似地想给少昆洗白,我也严密地封锁了消息。
然后,快下班的时候,我就带着几个人包括侯三去了公安局刑警队,连夜翻案。
毕竟,我找了人,速度也加快了,第二天上午就递到了检法两院去了,重新进入司法程序进行修正。
可今天早晨,你猜怎么着?”
“那个小流氓死了?”
“不但死了,他家里人还抬着他的尸体跪在了县政府门口,跪了好大的一排,每个人都拿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冤字,呼天抢地的告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