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荔只觉得身子一轻,自己像一片羽毛,当感受到霍资昭的手抱在她腰上时,这片羽毛就像是被紧紧地攥在手中,也没有力气与其对抗。
秦骁见状,已经走到前面,走出苏氏,打开车门。
“你放开!”
江荔被他抱进车里,当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宣告她挣扎失败。
“包扎好了,记住不要沾水。”
她依着霍资昭请来的私人医生给她处理伤口,医生是名四十左右的男医生,鼻梁上架了副银质细边眼镜,细长脸宽额头,模样倒是很儒雅。
江荔脸色不好看,但还是朝他礼貌致谢,“麻烦了。”
她抬头时,刚好对上霍资昭看过来的目光,立马又将视线移到那位医生身上。
从车上下来时,霍资昭直接将她往二楼卧房抱,一路过来,她已经由挣扎到麻木。
医生已经合上随身医药箱,往外走了。
江荔双手撑在床面上,快速用眼睛丈量了几步路可以跑出去,而霍资昭在她斜对面沙发上,她没有顾太多,双手一撑便立马往外跑。
谁知,那医生几步路出了门,直接将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她正触上冰冷的门把,就听见身后的声音。
“即便你跑出去,也跑不回苏怀清身边。”他说着站起身,“这里离城区还有五六里路,半路要是再跑出几匹饿狼,你小命都不保。”
江荔握紧那冰凉的手柄,越握越紧。
这样说来,她现在的行为就叫做可笑,叫做不自量力。
“总好比在你这里强。”
她往下一压,准备出门。
“我只知道什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霍资昭已经过来,将她后颈一握,箍在怀里往房里拉。
刷地一声,男人将卧室窗帘拉开,一大面落地窗入目,视线放远,便看见窗外黑压压的夜景。
一轮半月之下,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山林,东边是绵延的群山,西边是上万平的高尔夫球场,然而在那远山间的西南边,才是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