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宽慰?”林岳黑着脸道:“也幸好是夫人明事理,将此事处理妥当了,否则这个当口闹大,我必要把你扫地出门!”
如此重话,林岳还是头一次说。
王姨娘也吓了一跳,急忙跪地,声泪俱下道:“都是那周家的小畜生引诱了玉容,否则,以玉容的脾性,怎么会闹出那样的事?老爷你是最知道玉容的,周家那小畜生不知道给玉容灌了什么迷魂汤,弄得她姐妹情断,枉顾纲常伦理,都是那小畜生的错啊!”
“倒也是……”吴氏跟着附和,“玉容从前最是内敛,与姐妹感情也好,只在遇到周晟元之后,才屡屡闹出事端,说到底……这些与周晟元肯定也脱不开干系。”
吴氏其实并不是帮腔。
可她是嫡母,是教养林玉容最多的人,这会儿不帮着把责任甩出去,事后她还是得跟着吃挂落。
林岳眉头紧锁,沉吟一声,说:“既然周家已经给出了诚意,那就不要再说周晟元如何。”
“是,一切听老爷的。”吴氏给王姨娘使了个眼色。
王姨娘立马站起了身。
“杨礼成那边妥当了?我赶回来得急,还没去府衙。”林岳问。
吴氏嗯了声,说:“杨司马是个通透的人,知道有些事该说,有些事不该说,这会儿已经悄悄压着人回府衙了。”
“那小子当然通透。”林岳目光晦暗。
来之前,林岳收到的,可不止是家里出事的通禀。
“大人,不出三日,陈长史就会露出马脚,我若是大人,会立刻套马回来,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那几行字,着实刺眼。
林岳清楚……
这里面的渔翁之利,说的并不是滁州那粮仓和武器库的一亩三分地,而是陈通在上京的位置。
可是,一切当真有那小子说的那么顺利吗?
尽管带有质疑,林岳也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满心期待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