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一个十五、六的姑娘,眼神里带着警惕。赵正笑了笑,“姑娘行个方便?”
“昨日你们村赵吉利来了……”
“是我让他来的。”赵正点头道:“就是来问候一声,别无他意!”
姑娘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情愿,但想了想还是开了门。
“多谢了!”赵正做了个揖,却见那姑娘穿着一条粗大的棉裤,逃似地往屋里钻:“爹,是平凉村赵里正!”
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良久,才有个老人道:“既是赵里正,那就进来说话吧!”
赵正走进了里屋,只见屋子里一张长炕,炕上裹着被子,或坐或躺,总共四口人。除了刚开门的那位姑娘,还有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妻、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
赵正眼神转了一圈,没见可以落座的地方。
老头儿捂着嘴咳了几声,招了招手:“炕上来!冷!”
“这……”
开门的姑娘让了让,往炕里头退了退,给他留了个炕沿。那老头儿把脏兮兮的被褥一掀,拍了拍:“脱了鞋,上来吧!”
赵正有些窘迫:“这怎么使得!”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都是作田的,讲那么些规矩作甚?”
赵正只好依他说的,脱了鞋上了炕,感觉屁股一热,原来是火炕里还烧了些柴火,只是烧的时间长,只剩下了余温。
“让赵里正笑话了!”周二和指着开门的姑娘道:“这是我家大妮子,贱名叫个盈字。盈儿,叫人!”
那姑娘却撇头道,“方才已经叫过了。”
赵正连忙点了点头:“是,叫过了!”
“这是小女。”周二和没理会,又指着还躺着的姑娘:“春儿别睡了,起来去看看有没有水,烧锅热水来,让赵家里正喝着!”
小姑娘不情愿,转过身背对着赵正:“不去,没裤子!”
“不用,不用!”赵正连忙摆手,“我就是来看看,聊聊水渠的事,聊两句就走!”
“你等等!”周二和捂着嘴使劲地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