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无数个第一次，同样也有无数个第二次，习惯了之后，也就那样，跟喝水吃饭没什么区别。”季长生声音淡淡，却很柔和。

“别想那么多，缓个几天就没事儿了。”

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虽然没徐可欣这么差劲，但也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人命在他眼里，跟一棵草一样廉价。

只要能过心里那道关，没有什么事不能做。

所谓的底线，只不过提升收益的筹码而已。

直白点来说就是，只要利益足够大，底线那玩意儿随时可以抛。

“嗯！”徐可欣轻轻应了声。

她不后悔自己做的事，只是还不适应。

正如季长生说的那样，缓几天，适应了就好。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处理下其他事。”季长生抽出手，起身向卧室外走去。

如今，他已经到了聚气境，可以解决之前遗留下来的问题了。

徐可欣想叫住他，可她张了张嘴，嘴唇蠕动几下，最终没能出声。

在季长生消失的这一个月里，她渐渐看清楚了自己对他的情意。

徐可欣想过无数次，如果季长生回来，她就表明心意，哪怕真是飞蛾扑火，她也义无反顾。

然而，当真正面对他的时候，徐可欣又有些胆怯，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内心，是真的真的非常希望，季长生能陪着自己。

如此的话，她也能顺理成章的表露心声。

‘怎么那么没用啊，每到关键时候就卡壳。’

‘臭臭老板也是，就不能彰显一下绅士风度吗？’

‘只是坐在这儿，不说话也行啊！’

……

徐可欣在心里吐槽着，不知不觉间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季长生离开卧室后，便给赵纲打去了电话，通知他，明天可以把李梦生、秦楚生和余芳芳一起带过来，顺便带一辆拉净水的车过来。

如今，季长生不缺灵力，完全可以做到无限制供给灵水。

赵纲不知道，便问道：“季先生，运载量多大的车合适？”

季长生轻笑道：“你那边需求若是多的话，就弄一辆大车，需求量不高的话，小一点的就行，按照你的需求来就行。”

“明白了。”赵纲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闲聊几句后，便结束了此次通话。

挂断电话后，季长生来到之前栽种药材的地方。

他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十株药材长势不错，说明徐可欣照料得很好。

不过可惜的是，没有净水的浇灌，十株药材养了这么久，依然只是普通的药材，甚至连那株有向灵药发展的药材也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