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公这里说不动，刘成也只好扭搭扭搭的走去母亲石庆红那儿。

“吃一鼻子灰？”石庆红正帮着收拾菜，看着儿子灰头土脸的过来，便猜出了结果。

“我觉得吧。外公就是拿我当外人呢。”刘成看了眼正和妻子苏明一起哄孩子睡觉的石远，扁扁嘴道，“还不是因为我姓刘，他姓石。”

石庆红斜眼看了看儿子：“你自己但凡能争点气，姓刘又怎么样？姓范的都能弄到一千万。你呢？这么些年没来往，我头回找到爸，就是为你开车撞人的事。你但凡有点儿靠谱，你外公还能少得了你？”

这母子俩在一边说着话，石长安却走到门外，点起根烟，思索起来……

当初给范琳那一千万，我真的只是为了让杜兵上学用？

这会儿被刘成点了出来，就连石长安自己都不是太能确定，自己当初就没点其它的心思。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里的阴暗吧。石长安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阴暗到底会有多深。

不过好在听石庆红说了一下，范琳一向生活简单，除了照顾儿子读书，也没结交什么人，饭店的生意现在不是太好，也跟这些有关。

当小店老板，当然不用太过应酬场面。可中型的饭店老板，还是要结交些朋友什么的。范琳可不太会这些，只能靠经理撑着。不过经理的身份毕竟跟老板也不太一样。

所以现在的饭店跟之前老板在的时候相比，摆席面喝大酒的就少了些。而在小县城饮食业，这些还是很重要的。

一根烟抽完，石长安也没想明白，当初他对和范琳离婚的安排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如果单纯是韩松岭的内心，一定是没问题的。但顶着石长安的样子，这老登干事还是挺狠的……

相由心生，心亦会受到外貌的影响。

石长安越来越多的感受到了这点。就像他最近没怎么用过艾胜利的皮套，和公司的联系都是电话，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古板了……

像是这次的家宴，还有见面礼等等。都有些刻板的老派印象。

而后对老李的态度……好吧，这个就很直接，就是老李当年跟他不太对付。

当然是原身的石长安跟他不太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