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了,又走了。
韩松岭的身体已经被确诊死亡……
而韩松岭灵魂顶着的那个鹤发鸡皮的身体,就没什么事,而且他也拒绝了进院观察。
这是因为韩松岭现在需要好好想想,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
跟着后面赶到的警察说清了事情,韩松岭连河边的渔具也没拿,一路想着,一路往家走。
家离这河畔公园并不远,过去很多老国企小区的地段其实都不错。
家?
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小区,韩松岭忽然就想了起来,这就是他现在这副身体的家啊!
可自己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候一阵信息流忽然就涌入大脑,几乎让他一下晕倒!
他连忙扶住路边的电线杆,这才避免了狠狠摔上一跤的下场。
以自己现在这身体,真要是摔上一跤,只怕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石长安,今年75岁。是一名吕城市机械厂的退休锅炉工,每月退休金2800元。这是因为岁数大,退休早,后来退休的那些人,拿的可要多上不少。不过,好处是隔不几年,还会再涨一些。
石长安的家就住在他们机械厂的单位小区里,里面的居民也多数都是这个厂子里的职工家属。
他的妻子已经过世,还有一儿一女,都已经结婚成家。女儿嫁在邻市,不常回来。儿子就在本市居住。不过关系都不算好。
这人有点轻微的老年痴呆症,还有多种慢性疾病。平时就爱钓个鱼什么的,也没什么朋友和亲戚走动。
从刚才那些信息流中,韩松岭终于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好吧,看来,打这开始,自己怕是就得叫石长安了。
虽然没有了尿毒症,却有些老年痴呆……难怪这么久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
按着记忆中的印象,一步步爬向三楼家中。
转过一层楼梯,另一个身影也在这段楼梯上攀爬着。
石长安并没理会前面的邻居,他身上的衣服还在滴着水,只想快些回去换衣服。
只是刚爬上第一级阶梯,就听着“啊”得一声尖叫。
前面那个身影一个趔趄,就向后倒来。
韩……不,现在应该应该叫石长安了。
石长安一惊,右手紧紧握住钢管楼梯扶手,左手就用力在那身子上一扶,只是他错误得估计了自己的反应、力量和速度。
那人还是向后一仰,倒在石长安的怀里,紧握着扶手的手,也没能撑住两个人的重量,终于被挣开。
两个人就一起摔倒在楼梯间的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