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秋收(一)

炖好的肉汤——或者说肉羹也被装了好几瓮,而炒出来的菜,也放在陶罐里,摆放在车上,向辛苦收割的族人们送去。

在田地里,从青壮里抽调的收割队伍分成几组,共有300人左右,每个人手持镰刀,从南门处的田地开始,沿着丰乐大道站成两排,两个人间隔只有1米左右,从道路的东西两块土地边缘开始收割。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收割的时候,是最辛苦的时候,但也是最开心的时候。

这四百来人,有青壮,也有老人小孩,只要会收割的,都主动要求来田间进行收割,毕竟这是他们一整年的辛苦付出。

将已经泛黄、下垂的粟杆离地10厘米左右割下,每次大概割下十几穗攥在左手掌,握着粟穗下方一点,始终保持粟穗向上的姿势,割上3-4次后,将手中的粟杆,放在割过的土地上,接着就会有族人用粟杆将这些粟穗给捆扎起来,再由负责装车的族人把这些捆扎好的给装到车上。

“哎哎,你扎错了,这样扎会松开的,”一个熊部落的族人连忙制止了山花的动作,并予以指正,“拿过来,你看,像这样……”

用粟杆捆扎也是个熟能生巧的活,山花笨拙的给地上的粟穗捆扎,这些天,每个人的工作也是要轮换进行的,一方面是防止族人疲劳,另一方面是为了让这些人都能熟悉收割的大部分流程。

经过几次捆扎和指导,山花的技巧也提升了上来,捆扎的粟捆又大又结实,跟在她后面的一个半大的孩子,一个胳膊夹上一捆,转身就往停在路边的牛车上码放。

捆扎的族人有30多人,主要就是将地上收割过的粟给捆起来,让跟在后面的码放人员运到车上去。

码放这些成捆的粟杆,需要一定的技巧,随意堆放的后果就是同一辆车,只能拉很少的一部分,而且粟杆容易在车辆行驶中,因为颠簸或者摇晃掉下来。

捆扎好的粟捆,一头是粟穗,一头是粟杆,码放时,粟穗要朝里,两捆粟头朝头摆放,再一层层地往上码,每加上一层,还要交错相加,防止空间的浪费以及路上颠簸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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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上几层后,人已经够不着装车了,就得用两齿的木叉,在地上把粟捆给叉起来,然后抡圆了木叉,把粟捆甩到车顶上,再硬塞上一些之后,从板车的最后面牵出两根麻绳,盖在粟捆上,然后在板车前面的框架上使劲拉,就能把这些粟捆给捆紧。

之后,就由族人牵着驴子或者牛,甚至两个人一拉一推,把装满粟杆的车子拉到围墙里。

在这里等候的脱粒人员,会快速地将车子上面的粟给卸下来,通常只需要再板车的一侧用长棍一顶,这些堆得很高的粟穗就从另一侧整个倒下来,落在地上。这样车子很快就能返回去装下一趟了。

脱粒人员有50人,每两人一组,有用手摇的,有用脚踏的,滚筒飞速旋转,另一个族人只要从粟杆里抽出十几根,粟穗靠近滚筒,等两者接触后,滚筒上旋转的木齿就会将粟籽给敲下来,落在四周都是围挡的木框里。

脱粒之后的粟杆,因为还残存着不少粟在上面,需要被平铺在打谷场,用连枷再次拍打。

这个时代,人工收割速度很慢,一个成年族人平均一天也就收割上一亩左右,而且晚间看不见,野外还有很多野兽在虎视眈眈,晚上是让族人们休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