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眼前一亮,低头道:“月奉仪与敛月姐姐她们说的,奴婢是无意间听见的。”
“是吗?”太子轻哼一声,一脚踹在她的心窝,“背主的奴才,死不足惜。”
宫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从台阶滚了下去,磕得头破血流,没人在意。
柴回对着侍卫挥了挥手,“送去慎刑司,撬开她的嘴,问问是谁指使的,可别让她死得太痛快了。”
谁给殿下找不痛快,他就不会让那人过得痛快!
他奶奶的,刚哄得殿下面色好看些,这才过了多久,又阴沉着脸偷偷生气。
“殿下,殿下,您走得慢些,奴才腿短都要跟不上了~”柴回抱着拂尘迈着两条腿吭哧吭哧地跑,愣是追不上太子殿下大步流星地的速度。
卫清野进绛云轩时,故意不让奴才通传,推门而入,恰好看见南知妤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裙,长发散落身后。
“你这身装扮是要去哪里?”
太子急言令色,南知妤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她起身恭敬地行礼问安。
太子迟迟未曾喊起身,眼神凌厉地似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南知妤膝盖酸疼不已,可太子不喊起,她是万万不敢乱动的。
太子脑海中忍不住想起宫女说的话,她难道心里真的记挂着祁澈那个小白脸,得知人被打得昏迷不醒,急得想要偷溜出宫去探望吗?
“月奉仪,你可知罪!”太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声音比之前冲了不知多少。
南知妤咬牙跪在地上,“妾身失仪,求殿下责罚?”
太子不知因何生气,可他既然说自己有错,就算是没错那也是错。
卫清野见她语气淡然,怒火中烧,他转身单膝跪地,双手掐着那单薄的肩膀,咬牙切齿的问道:“告诉孤,你哪里错了?”
南知妤吃痛地蹙眉,“殿下若是觉得妾身有错,可以告诉妾身,妾身改便是了。”
她缓缓抬手,纤细的指尖儿落在他的额间,默默抚平他皱起的眉,“妾身不愿见殿下蹙眉,被琐事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