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迟疑了一下,问道:“那柳寒酥小姐住哪儿呢?”
“我才不管!”韩子砚气恼地掐灭雪茄,转换了话题,“柳青衣情况怎样?”
“韩先生,柳青衣只是受了些轻伤和软组织擦伤。医生说不严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胡扯!”韩子砚瞬间爆发,“她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可能不严重?”
秦煜被韩子砚的怒火惊到,满脸困惑。
韩先生啥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柳青衣了?
这转变太突然了。
虽说秦煜满心疑惑,但他不愿过问韩子砚的私事,只能解释道:“柳青衣小姐晕倒是因为好多天没吃东西了,饿昏过去的。”
韩子砚难以置信。
柳寒酥一家竟这般残忍?柳青衣连饭都吃不上!她整整饿了三天!
他发誓定要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见韩子砚怒火难消,秦煜赶忙补充几句,想缓和他的情绪:“子砚先生,司瑶说柳青衣已经醒了,给她做了鸡汤,还帮她洗了个澡,不必担忧。”
韩子砚紧绷的神情这才舒缓了些许,“柳青衣现在怎样了?”
“她现在状况稳定,或许正在休息。韩先生,您想见见她吗?”
韩子砚下意识地点点头,而后一言不发,径直朝柳青衣的房间走去。
可当走到门口时,他蓦地顿住,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只因他陡然发觉自己对柳青衣的感情似在悄然改变。
这种变化波及到他生活的各个角落,他的情绪愈发受柳青衣左右,已然失控。
他觉得这并非好事。
他和柳青衣本就不是一路人,最终还是要与她离婚的。
韩子砚担忧往后不可控的因素越来越多,他攥紧拳头,没去开门,极力压抑对柳青衣的感情,努力与她拉开距离。
然而,事情总是朝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
韩子砚悠然回到自己房间,推开门的刹那,一眼便瞧见一个女人蜷缩在毯子里,她的头深埋在被子里,身子抖如筛糠。
她没在自己的房间好好歇息,反倒突然出现在他的床上,这让韩子砚很是疑惑不解。他瞧见她抖得像一片风中的树叶,那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他不愿吓到柳青衣,于是脚步越发放轻、放缓。
可不管他多么小心翼翼,她颤抖的幅度却越来越大了。
韩子砚走近她后,俯身下来安抚她,将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