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姨娘更是苦笑感慨:“以前总还看不见勾栏院里的姑娘。如今不还是得赎自己的身?和她们又有何不同?”

“还是不一样的。”文姨娘回娇姨娘,“她们是伺候许多男人,咱们就伺候沈岘之一个。”

“有区别。”月姨娘回答花姨娘,她第一个明白沈清棠的意思,“或者之后一段时日咱们和眼下差不多,赚来的钱大部分都要给沈岘之。也许未来十年、二十年都要过这种给他打工的日子。

可是像棠姑娘说的,咱们有盼头。

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终归能还完。还完了咱们就是自由身。

哪怕还不完,离开现在的地方,也好过每日提心吊胆。”

沈清棠见她们还是有点悲观,开解:“咱们说的都是最坏的情况。那也有好的可能。

比如我二伯良心发现或者说念在你们多年的感情上,打不服你们直接妥协呢?

实在不行,你们远远跑了就是。

其实你们的卖身契现在已经不在二伯娘手里了对不对?

就算她心眼多,提前把卖身契交给娘家人保管。

天高皇帝远,二伯娘的娘家人会千里迢迢把你们的卖身契送到这里来跟你们打官司?

恐怕她娘家人现在都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吧?”

四个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齐齐点头,认同沈清棠的说法。

娇姨娘眼里渐渐有了光,“棠姑娘说的对,夫人几次给娘家去信。

只头一次时,娘家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后来别说银子,连信都没回。

不过这一百两银子,夫人也是瞒着你二伯偷偷收着的。”

她也是无意间听到的。

“那更好!若是二伯娘为难你们,你们就拿她藏私房钱这事威胁她。或者再缺德一点儿,把她私藏的银子拿到手,来换自由。”

四位姨娘比刚才又积极了许多,纷纷点头。显然把沈清棠的话听了进去,觉得沈清棠这计策不错。

只文姨娘还愁眉苦脸,“她们都好说,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