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为的家人全在外边,要是让省府知道自己投降了的话,那还不得祸及父母妻儿,他可是对红军家属落到保安团手里是怎么个折磨法太清楚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大为都快急得哭出来了,他“咕咚”一声跪下抱住赵骥大腿,“赵队长,我求求你,如果你肯放我回去,我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赵骥厌恶地推开张大为:“那好,我可以放你回去,甚至还能配合你遮掩败绩,但我不能白干,你得拿东西来换”。
不用张大为同意,赵骥就直接给出条件:“你写信给家里,让他们送一批药品进山,主要是磺胺粉、奎宁、阿司匹林、吗啡、医用酒精、纱布绷带之类的,稍后我会给你个清单,如果你一家凑不齐,那就和其他几个小队长商量着一起凑”。
“对了,阵亡军官的尸体我都好好留着的,叫他们家属拿药来换,我额外附赠棺材给他们”。
保安团的军官都是出身富贵家庭,多是宗族里的顶梁柱,赵骥已经提前跟俘虏们打听清楚他们的大概家产,开出的价码比找乡绅要的赎金高得多,他们不倾尽家财就别想走得了。
对敌人,尤其是战场上的敌人,务必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对赵骥个人而言,索要如此苛刻金额的药品,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些药是张诗阳提出来要的。
自己都收了别人女孩子那么珍贵的礼物,不回份重礼的话,堂堂游击队长的面子往哪里搁。
虽然肉疼,但命总归要比钱更重要,全体被俘军官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给家里写信要药。
西药在民国时是稀缺品,不容易买得到,一般家庭也根本承受不起用药价格,好在这些军官都不是一般家庭,有钱也有渠道,四拼八凑的都能买得到,很快就前后送进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