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处,夏鹤话锋一转,低声问道:“六部那些大人们,是否需要我等备些厚礼,以示结交?”
元林愉微微沉吟,终是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罢了,那些大人,又有几个能真正超脱党争之外?我们若贸然行事,反易惹人非议,日后若有机缘,自当慢慢经营关系。”
秋竹闻言,眉头微蹙,忧心忡忡:“可是殿下,若他们不愿配合,或是联手作对,又当如何是好?”
元林愉轻笑一声,“我既然已接下这重担,他们即便心有不甘,也需顾及父皇的颜面。毕竟,这丞相之职,乃是我与父皇共同决定。至于联手,除非他们的主子也愿意联手,否则,六部皆不配合,那岂不是等同于公然抗旨,与谋反无异。”
秋竹闻言,心中的忧虑稍减,郑重地点了点头:“殿下在宫中务必小心,身份万万不可暴露,其余事务,我等自当全力支持,为殿下做好一切准备。”
元林愉欣慰一笑,目光温柔地扫过众人:“我自然是信你们的。不过,六部之中,仍需细细探查,毕竟,在敌友未明之前,摸清底细方为上策。”
春棠闻言,挺身而出,拱手请命:“此事便交由属下去办,定不负殿下所托。”
元林愉轻轻拍了拍春棠的肩膀,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好,还有一事,明日那人将从天牢中释出,你们需得小心行事,务必将其秘密带至兰香阁,切勿引人注意。”
春棠等人齐声应诺,声音坚定而有力。
元林愉将近日需留意之事一一交代完毕,忽闻青山轻声开口,“殿下,兰香阁传来密报,有人亲眼目睹闲王面带伤痕,步履蹒跚地进入丰贺楼,神情极为落寞。”
“更有传言,闲王在丰贺楼中大肆饮酒,茜妃曾遣人前来寻他,却被他怒而拒之门外。”
元林愉听罢,轻轻叹息,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来,他今日所受之刺激,着实不小。”
随即,她毅然决然地吩咐:“为我备下马车,我要前往丰贺楼。”
秋竹闻言,不禁惊呼出声:“万一那闲王已经离开了呢?”
元林愉轻轻摇头,眸光笃定:“他此刻心中悲愤交加,定会痛饮至醉,而茜妃此人,我颇为了解,她此刻或许还在气头上,任由他自生自灭。待到明日清晨,闲王酒醒之时,恐怕仍在丰贺楼中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