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有点诧异。
“没事,您开温和点的药。”
“这,好吧……”
陈诺诺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自己仿佛一个玩偶,任陈家父母摆弄,他们甚至没有询问自己的意见。
为了一个潜在的可能牙齿会被顶不整齐的风险,就让自己马上把四颗智齿都拔了。
虽然说有麻药,但她也是看过何家爸爸以前拔智齿的样子,才拔一颗,腮帮子肿得跟什么似的,拔完发炎吃不了东西还疼,可难受了。
现在她要一次性拔掉四颗!还是都埋在牙龈里的那种!
还有肝和肾的药,明明只要多休息就不用吃药了,但他们还是选择不给她休息让她吃药。
他们是真的关心自己的身体吗?
怎么有种要被杀鸡取卵的感觉?
他们培养自己,花大价钱给自己请老师上各种课程,到底是为自己好,还是为了将来可以利用自己达到什么目标?
陈诺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们牺牲自己赚钱的时间来陪自己体检,真的是自己之前想的那样,对自己太关心了吗。
对比何家的父母。
他们从来不会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逼迫自己做任何不肯做的事情。
一般不严重的病,他们甚至很少请假带自己去医院。
但是他们会花时间耐心地教自己,一个人怎么独立去医院看病。
陈诺诺不想用最坏的想法去揣度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这些日子的种种,她很难不感受到无尽的“宠溺”和“关心”之中隐藏着那一抹异样。
但是她却惊恐地发现,陈家父母对她的爱,好像一张巨大的网,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她束缚,现在越挣扎,这张网就会束缚得越紧。
这就是陈欣瑶,那若有所指的真相吗?或许,还不止。
第二天的高尔夫球课她没去,陆千文眼中的不悦掩饰得没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