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干嘛来了?”出了站直奔羊肉馆子,陶洮才不管那么多,进了包间就两眼放光,手切的羊肉从盘里到铜锅里再到嘴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谛听腹诽着这个吃货,人模狗样的坐在旁边,眼神不善的盯着严冲。“你们师徒俩能不能别逮着我一人薅啊,张老头前几日才…”
“说多少遍了,张先生没收我为徒…”严冲有气无力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搞不明白这些老古董为什么都认为张先生是自己师傅?自己不过是被那老东西设计拖入局中,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目前来看对自己没什么坏处,但这种千年老狐狸的谋算…搁谁谁能安心!“你刚才说,前几天张先生从井下出来了?他去那下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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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没有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谛听现在体型比严冲还大一些,两只爪子把筷子盘子玩得贼溜,吃的速度和陶洮不相伯仲。“你师…噢,那张老头,隔个十几二十年就往井下钻,具体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之前把那地儿划为禁区,留那剑气离老远就能吓死个人,连我都越不过去,谁知道是不是在下面藏了什么好东西大宝贝…”
“那他现在干嘛去了?”严冲想了想,上次自己拿着赤霄去探锁龙井,剑气那一关倒是没什么感受,反倒是里面留下的古怪气息,险些把自己震伤。“我现在打他电话也打不通,难道这老东西…他在躲我?”
“躲你?呵…好大的脸盘子呢你。张老头那里他不说,谁能知道他想干什么。出来先把我折腾一遍,完了带着他那个胖随从就走了。”听到严冲的疑问,谛听一张大嘴都笑得合不拢,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看着严冲脸色尴尬,他才缓缓收敛自己的表情。同时笑抽了的爪子差点塞到锅里,被陶洮狠狠打了一下。“听我句劝,随你心意去干自己的事就行,张老头那边你也不用管,几千年来没人能左右得了他,同样他也不会对任何函夏人有威胁,包括你。”
严冲看着谛听眼神中的深意,一时有些头大。这些老东西说话全都喜欢半遮半掩,含一半露一半的。想从他们嘴里掏出些话来,简直比猜陶洮想吃什么都艰难。
两人蹭了谛听一顿涮肉,把地脉的事情和他沟通一番。谛听两个大爪子拍胸脯保证,京城绝无异常,尤其那锁龙井就是通往地脉之中。严冲想了一下,锁龙井就在京城之中,张先生隔十几二十年下去一次,若是有什么异常肯定也瞒不过他的感知。但他还是有些疑虑,索性带着陶洮再去探一探锁龙井。谛听懒得去管他们俩,自己消散回家睡觉了。
井旁锁链上的剑气被张先生收走,而且井中的气息也已经消散。两人趁着夜色掩映,悄悄跳入井中。
“哇,这下面地方这么大的啊…”井下水底,两人刚跳下来就摸到一扇石门。严冲的灵觉才触及到它,石门就霍然打开,仿佛一张大嘴将他们吞了进去。越过一条长长的甬道,眼前洞开的石门之后竟然是一处深渊。陶洮伸头看了看,又畏缩的躲回严冲身后。“那个什么…我恐高,你能不能自己下去?”
“你就不想知道张老头在下面搞些什么?”严冲拿手电照了照他,满眼的戏谑。几千年的老东西搁这装虚弱,恐高?恐怕这个高…姓张吧。“行,那我可就自己下去了,我倒是很好奇张老头把这地方划为灵异禁区,下面到底有什么…”
陶洮纠结的看看下面,又看看严冲。他确实好奇,但更惜命…张老头把这锁龙井划为灵异禁区,谁知道他在下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虽然如今上面的剑气已经撤了,但这种深入腹地的事儿,给陶洮的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赶紧走吧,我用灵觉护住你,好了吧?怕什么。”看不了陶洮那磨磨唧唧的畏缩表情,严冲只得催动着灵觉将他整个包住。“好歹你也是上古大尊,这样子缩手缩脚的,让人看到不得笑死…”
“笑死别人总比自己死好吧?上古大尊?除了真龙和麒麟两位大兄,在张老头面前还有哪个敢称尊?”陶洮嘴里嘟嘟囔囔,老实的跟在严冲身后。两人顺着嶙峋的深渊,兔起鹘落下到深渊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