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在厂门口下车,洪波回宿舍不提,单说沈卿尘顺着公路向北走了两站路一直来到轴承厂家属院。
这是一片六七十年代建的平房,统一的房型、统一的外墙,每户一个小院子。
走进小区路面崎岖不平,沿着水泥路面两侧搭建了不少简易房子,有的像是柴房放些煤炭、木材或杂物,有的可能是鸡窝不时有母鸡探出头来。
临近傍晚各家院子都冒出了炊烟,混杂着取暖烟囱里呛人的煤烟味道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过道里没有什么人,沈卿尘连走了三条过道还是摸不着头绪。他正想敲开一户的房门打听一下,那门却先自己开了。
“沈卿尘!”
“怎么是你,你也在这儿住!”
“我不在这住还能去哪住?”
“快,里面坐!”
“不了,我是来看师父的。”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头一次登门不能显得太寒酸。”
“也是,你师父谢礼那天怎么没见你?”
“我那天恰好有别的事脱不开身。”
“你来不了也行,可是送那么高的礼金是什么意思?”
沈卿尘歉意的笑笑:“我师父平时一直挺照顾我,刚好那天身上带了些钱就都上礼了!”
那人倚着门框笑笑:“没事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我就随便问问。不过卿尘下次再有这种事,自己先合计一下。”
“知道了。左哥我第一次来,不知道师父住哪?”
“顺着这排房子走到头,右转下一排第二间就是。”
“谢了!”
按照指点他在四排9号门前停下了脚步,这间院落明显经过了重新修葺。
新刷的绿色木门上鲜红的“喜”字,还没有褪色。透过门缝见到一水红砖到底的地面,墙角停着一新一旧两辆自行车,显然院子也重新翻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