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满头黑线,刚准备骂过去,就听见男人轻声笑了两声。
他还笑???他礼貌吗?
甩了两下对方胳膊,没甩开,就听见男人顿了片刻,缓缓的终于开了自己尊口道:“朕知道…”
苏南初停下来动作,认真听着。
“但是,事已至此,这中间缺了哪一环,你我今日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没有那顿杖刑,他也不会看见一个敢直呼妃嫔性命的小宫女。
没有孟雪映,他也不会看见一个受了刑也会跪在他面前说不疼的人,因为自己所谓“朋友”直呼他姓名,哭着告诉他,她跟他不一样…
他又看过来,再一次又提道:“朕可以弥补你,有什么要求,你提。”
他不是在歌颂苦难,只是不同的经历会把一个人带向不同的方向,哪怕重来一遍,自己的人生走向又如何能完全一定跟着预料中走。
这下轮到苏南初耍架子了,冷着脸皱成一团问:“啥要求都可以?”
不是还有个圣旨,再加上这一个,那不就是相当于两个保命底牌?
努力努力,争取变成猫。
沈璟之端坐着低头:“君无戏言。”
苏南初这才阴霾散了些许,脸色缓和了几分,这还差不多,嘟囔道:“那你伺候我沐浴吧,我有点累。”
正好试试他伺候人的技术,整天说别人不会伺候。
话音出来,又是意料之内的静。
苏南初试探的往后缩了缩,抬起来一只眼偷瞄过去:“这都不行?”
那也叫君无戏言?果然空口无凭,还是她空白圣旨来的靠谱。
想着就往她被窝里爬:“不乐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