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但是平静的脸庞上满是泪痕,还时不时的有泪珠滚落。
初玉在看到初礼尸体的那一刻,就已经麻木了,悲伤到极致的人,是哭不出来的。
像提线木偶一般安慰蓝映雪:“兄长曾与我说,这世界上比我们惨的人,比比皆是,我们虽然没有灵根,但是四肢健全,也遇到了你,逃离了深渊。
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人了,他说这辈子大多的祸事都是他那张脸引起的,这张脸对于修为高的人来说,是点缀;可是对于没有灵根的人来说就是祸患的来源。”
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爬上脸颊,蓝映雪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抬头看湛蓝的天。
之前是对初礼死的悲伤,现在却是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
断断续续道:“我……我,咳!咳!咳!”
初玉背起初礼,边走眼神死寂,有气无力道:“小医仙不必有太大的负担,这也算是报了你的救命之恩,倘若真的有下辈子,我希望兄长不要再遇到我这个拖油瓶,健康幸福的寿终正寝。”
蓝映雪拦住初玉把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挂在初玉腰上:“这是象征我身份的令牌,若是没有想去的地方,你就拿着它去万华派脚下的小镇生活,一定没有人会为难你。”
允宸和沈安辞站在后面,允宸用手肘碰了沈安辞一下:“大师兄就这么看着小师妹,把自己的令牌挂在别的男子腰上。”
沈安辞回了允宸一记眼刀,才淡淡的回答:“那是她的事,再说了她也没有做错,难道你想让阿映变成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她不做自己想做的事,包括我,若我真的不让她去做,岂不是太过自私,只要是正义且符合道德的事,我永远无条件的支持她。”
允宸敷衍的回答:“是是是,谢谢大师兄又教会我道理。”
沈安辞没有回答,手里摩挲着蓝映雪送的坠子。
蓝映雪放下令牌,跑回沈安辞身边。
初玉没有回答,背着初礼走远。
“兄长这就是你给我留的后路吗?既救了小医仙偿还了恩情,又为我谋了一个稳定的生活,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