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一连串的赏罚过后,即使不甚了解前因后果的人也都瞧明白了。
除了被贾敏点醒的轩辕澈够平静外,其余的三位皇子,则因为少了一位竞争对手,个个都高兴极了,三皇子更是摆了酒席,宴请了他可得用的人。
当今跟皇后娘娘自然也知道了宫中的那些传言,椒房殿外面的侍卫又增了一倍,进皇后小厨房的食材都会由太医们验过才能使用,虽然中宫有孕的事情还未正式宣布,但已经是摆在明面上了。
轩辕澈进了一趟宫,他主要是怕他母妃沉不住气。
“澈儿,你怎么来了?”
淑妃这段时间确实有些上火,嘴角都起泡了,连一直中意的点心都没什么兴趣了。
“母妃,不管中宫有无子嗣,生男生女,于我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半分,您别再发愁了,更加不要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
“澈儿,你这是放弃了?是因为永宁成了皇后的义女?”淑妃不解道。
轩辕澈摇摇头,把贾敏点醒他的话说了一遍,“母妃,父皇正值盛年,即便没有中宫嫡子,也会有别的子嗣的,既然断饱不了,我们又为何要行那些险之又险的事情呢?鹿死谁手,凭的不仅仅是出身,要不然,这天下如何会轮得到父皇来坐啊?”
“这么说,林家并未因为皇后疏离于你?”
“嗯,一如从前,当然他们也有些担心焦虑,可眼下的情况并不是很糟糕,只能静观其变了。”
“既如此,打今儿起,我就不出春和官了,宫中的人我也会约束好的,记得去跟你外祖父外祖母说一声,让他们放心。”
“儿子记住了,您照顾好自己个儿。”
出了春和宫,他又去了一趟勤政殿。
“阮公公,父皇这会子的心情还好吧?”
阮河给了他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
他从袖子里摸出两只扁平的瓷盒,“这是我从永宁那儿要来的薄荷膏,您一盒,给我父皇一盒。”
“呀,是郡主自个儿做的?那老奴可就不客气了。”
待他走远了,阮河走了进去。
当今问道:“是谁来了?”
阮河呈上了一盒薄荷膏,“是四殿下,估计是怕您的心情不好,没敢觐见,留下了这个,说是从永宁郡主那儿得来的,嘿嘿,奴才也得了一盒呢。”
当今搁下毛笔,拿过薄荷膏,打开来闻了闻,用手指沾了些,涂到了太阳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