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真摇了摇头,觉得没什么胃口。
歌舞继续,酒宴继续,仍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热闹,仿佛刚才的闹剧没发生过一样。
大约是过了两炷香的时间(30分钟),禁卫军将方始心押了过来。
此时方始心早没了先前的体面。
她身上换了一身宽大的宫女衣裳,头上的金簪宝钗皆已不见,头发也湿漉漉乱糟糟的。
那一张脸上的脂粉像是被水洗过,匆匆抹擦,但又没擦干净,东一块西一块的,看着很难看。
被押上来摁着跪在程太后与景安帝面前的时候,她那张苍白狼狈的脸上满是愤恨与不甘,抬头看向秦宜真的目光满是愤恨,若不是禁卫按住了她,她都要冲过去打人了。
“参见陛下,参见太后。”随行的太医拱手参拜,“臣已经查清,方姑娘确实是被人下了药,所中的是南齐神山之中的麻荆藤。”
“麻荆藤?”
“此藤只长三尺,细如瓜藤,无毒,可若是入口,沾之癫狂,若是用量过多,有可能一生疯癫,再也不复清醒。”
时下四国鼎立,西梁那边就是一群蛮夫,南齐却最信奉鬼神,其领地山林连绵,无人的深山居多,这类奇奇怪怪的药物也诸多。
“太后,是她害的我!”
方始心想到自己发疯时是如何的丑陋不堪,又想到自己差点就成了疯子,当下顾不得其它,抬手便指向了秦宜真,
“就是她!是秦宜真害的我!”
矛头突然指向自己,秦宜真愣了愣,转瞬又了然。
宋柯也立刻俯首叩拜:“陛下、太后,既然真相大白,请还方姑娘清白,惩治罪魁祸首。”
“清白?”程堰冷笑,“我竟然不知方姑娘有什么清白?纵然她突然发疯是被人所害,可辱骂公主,不敬公主是事实,难不成还冤枉她了?”
“不敬皇族,也是大罪。”
“再说宋御史,你虽不是大理寺之人,却也是御史台的,方姑娘不过是开了口,无凭无据,你却说真相大白,当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