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真道:“她也不容易,何必为难她。”
“公主您总体谅旁人的不容易,自己呢,什么苦的累的都自己受着,您啊,就该为自己着想着想......”
秦宜真笑了笑:“我知晓嬷嬷心疼我,可我已经得到的很多了,便无需再去计较什么,再说了,我虽是她的主母,可也是她的公主。”
若她单单只是程家主母,以主母的身份,不克扣亏待妾室就好,她问心无愧。
可她还是公主,东秦的子民皆敬她一声‘公主’,她受的也是东秦子民的俸禄,她总想着,要对他们宽容一些。
王仙容...也是东秦的子民啊。
只要王仙容不算计她害她,别的边边角角,她还是能宽容的。
桂嬷嬷愣了一下,觉得好像有道理,又似乎是哪里不对。
王仙容由着侍女引了进来,上前来裣衽行礼:“妾拜见公主,公主万福。”
“无需多礼,坐吧,绿翘,给王姨娘送一盏茶水上来。”
“谢公主。”王仙容道了谢,由侍女扶着在主位的右下首坐下。
她一袭丁香色的宽袖对襟春衫,比往日少了几分尊贵端庄,却也添了几分明媚柔和,瞧着十分温柔美丽。
秦宜真心叹了一声可惜,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想不开给人做妾呢。
“你今日回王家,可是受了委屈了?”
“谢公主关怀,妾不曾受委屈。”王仙容淡淡地答了一句,然后让人送上了一个盒子,“多谢公主费心为妾的嫂嫂准备了贺礼,王家上下皆为感激,这是王家给公主准备的回礼。”
秦宜真摇头:“你多想了,并非本宫给你嫂嫂准备的贺礼,而是程家给你准备的,你既然是回娘家给嫂嫂过生,程家给你准备一份礼带过去,也是理所应当。”
王仙容顿了顿,然后道:“也都是公主宽容仁善。”
王仙容自认为她若是嫁了人做了主母,家中的那些小妾,她能容得下就算是她心善了,哪里能像秦宜真这般,小妾回娘家一趟,还让人准备一份礼的。
不过,归根到底,王仙容觉得还是因为秦宜真对程堰没有男女之情更无夫妻之情,若不然,哪里能这般不妒不嫉、贤惠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