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裴玉堂与鸢姨娘,闵夫人确实是不甘心的,有些痛苦,并非钱财地位能抚平。
但深思起来,便是此时长阳伯说等鸢姨娘生下孩子就杖毙,但真的到了那时,一切就却又说不准了。
这中间四五个月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而且等到了那时候,鸢姨娘是裴家唯二两个孙辈的生母,便是怜惜这两个孩子,都很难下手。
若是长阳伯府为了两个活生生的孩子一心软,很可能就那样拖着,轻飘飘地放过了鸢姨娘,闵家恼怒也没没法子。
世人道,人说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可比较可笑的是,那未成型的胎儿,除了孩子的父母至亲,在律令和世俗之中,是构不成杀人罪的。
如此,要利才是利益最大化,也最能让长阳伯府痛苦,在他们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
商议完毕,几人重回厅中,闵夫人便提出了她的要求:“闵家可以放过裴世子与鸢姨娘,但是思月受了那么多苦,又被夫君与妾室害成这样,也只遭了大罪了。”
“裴家给思月二十万两银子,关于裴世子与鸢姨娘犯下的错,闵家便既往不咎了。”
“当然,这二十万两银子,给闵家十五万两银票就好,余下的五万两银子,闵家要求裴家换成一些家业,就换成一些田庄铺子宅院之类吧。”
“嗯,长阳伯府在城外的两个田庄不错,风光秀丽,良田千亩,在常州那边的良田也不错,还有秦都之中几家铺子,那都是......”
“徐三娘!”长阳伯夫人脸色当即都黑了,“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你还想要二十万两,你知道二十万两有多少吗?你们闵家上下加在一起,也未必有二十万两!”
“你知道十万两的田庄、铺子、宅院有多少吗?”
时下东秦的良田不算贵,却也不便宜,普通小村落的良田五两银子一亩,像是城镇城邑边上的好一些,七八两银子到十两银子。
秦都乃是一国之都,靠近此地的良田确实会贵上许多,好一点的大约是十八两银子一亩。
良田千亩,不过才一万八千两。
铺子也有好次之分,好的两三千两银子,次一些的八百到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