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闵夫人勃然大怒,眼见长阳伯世子公跪在一旁,上前就是两巴掌,末了还觉得不解气,一脚踹上去,连连踢了两脚。
“先前闵家要你们和离,你是怎么保证的?你说会好好善待我儿,绝不让她受委屈,你这叫不让她受委屈,你简直是欺人太甚。”
长阳伯府姓裴,最开始也是跟着圣祖皇帝打天下的开国功臣,最开始的时候长阳伯府也不是伯府,是长阳侯府。
只是第二任长阳侯不成器,学不到父亲半点本事不说,还成日混迹市井,流连青楼柳巷,最后因为与人争抢青楼女子大打出手,当场打死了人,被贬为长阳伯。
不过这位长阳伯仍旧死性不改,继续流连花丛,家中美妾美姬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在外面春风一度的也不知凡几,最后还是得了马上风死了的。
现任长阳伯是第三任继承人,他倒是个坚韧之人,勤学文武艺,十几岁继承侯府,这些年来凭着自己的本事,将塌了一半的长阳伯府给扶了起来。
大概是自小见太多父亲的荒唐事,他倒是洁身自好,一心与妻子过日子,眼下这位长阳伯世子裴玉堂是他们夫妻二人的独子。
待裴玉堂及冠,夫妻二人又给儿子挑选了娴静温柔的闵家女做妇,本以为这小夫妻男俊女美,可为良配,这一生定然会顺顺利利。
只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荒唐事。
裴玉堂被大力地扇了两巴掌,嘴角都出血了,但也不敢吭声,坐在一旁的长阳伯夫人心疼地看着儿子,也不敢吭声。
那侍女继续道:“还鸢姨娘呢,夫人,今日鸢姨娘突然来见姑娘,还告诉姑娘世子最爱的是她,只准许她一人生下孩子,而世子每次与姑娘同房,第二日给姑娘准备的汤药其实就是避子汤。”
“什么?”闵夫人瞳孔微缩,怒视裴玉堂,而后死死地咬紧了牙根,“好,好得很!你们裴家真的是好得很!”
“不是的。”裴玉堂脸色涨红,一脸的茫然和不信,“这怎么可能是避子汤呢,我一心求着与娘子有个孩子,怎么可能给她吃避子汤呢?”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岳母,母亲,你们要信我!”
“世子何必敢做不敢当。”侍女冷笑,“那药都是您亲自派人去抓的,对了,还有两副还没熬呢。”
闵夫人道:“将药包取来,请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