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跟她讲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也不会觉得，慕云歌会多在意这个电话。

“这样啊，小女生，胆子小，也很正常。”

“哪里是小女生？年纪比你大啊。”江林说完了之后，赶紧解释，“没有你年轻！”

慕云歌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么说，你嫂子听到了，可不会开心的。”

“别提无关紧要的人了。”江林直接忽略这个话题，“你试试这里的小笼包，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很喜欢来吃，不过只有周末来吃，还有紫菜汤呢，挺好喝的！”

“以前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经常来镇上给我们送家里种的菜，我爸妈就让我带爷爷来这里吃早饭。”

“因为那时候家里店铺生意很忙，爸爸早上要去进货，我妈要老早去看店……”

外面的太阳已经高照，透过树荫洒落进店铺里，外面的电动车来来往往，也有行人三三两两。

“这种生活，真好啊。”

慕云歌语气里，似乎有些喟叹。

她坐在靠外的位置，侧着头，有些出神的看着外面的情形，阳光洒落在她的侧脸上，映照的她的瞳孔剔透，不知道为何，她嘴角虽然有几分笑，可是眼神却有些落寞，显得整个人孤寂、忧郁。

江林看不透。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我么？”慕云歌眼神流转，透露出几分追忆，“我小时候，跟父母相处比较少，总是跟着爷爷。”

“那时候A市还没有现在那么繁华，很多小巷子里有许多早餐店，就跟这里一样。”

“现在早就都没有了。”

她垂眸，遮盖住眼底的沉痛，“那时候，也是跟爷爷一起去吃早饭，爷爷是老顾客，每次我们去，老板都会多送一份豆浆。”

江林还是第一次听她提起爷爷，似乎提到这个人，她的情绪就变得有些低沉。

多半也是爷爷不在了。

他语气坚定，“没事，以后有我代替你爷爷陪你去小巷子里吃早饭。”

慕云歌抬眸正视着江林的眼睛，她的眸光潋滟，似乎在审视他到底是否认真。

“江林，陪伴是很长久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承诺。”

“我知道啊，我想，等我们老了，成了老头老太太，糖糖和豆豆都不在身边，我们也可以一起拄着拐杖去吃早饭，生活如果可以这样，也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