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别叫我,你有脸喊我吗!”
小陈氏一把打断了他的话,神情狰狞,阳桦神情有些尴尬,随即就伤心的上前拉着小陈氏的手,“姑姑,你好傻,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答应了你以后要娶你的,你怎么这么傻……”
林玉安有些失望,她心知肚明,小陈氏怕是决定牺牲自己护住阳桦,所以这才中途转了口风,自己把所有责任都揽了下来。
只是林玉安并没有什么心思看着他们上演这场痛彻心扉的鸳鸯戏,她淡笑了两声,“不管你们唱什么戏,有些话我还是要先说在前面。”
殿中的声音戛然而止,林玉安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冷漠,不带一丝情愫。
“你们是眷侣情深,只是我姝姐儿如今还躺在床上,小陈氏,我把信任压在了你的身上,你既然不堪托付,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你就算是要把罪责大包大揽在自己的身上,你的小情人也逃不过这场劫数,若是他自己愿意说出实情也就罢了,如若不然,那就在死去活来里面走一场再说吧,总之不管如何,我也要撬开你们的嘴,我倒是要看看,你们究竟得有多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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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屋子里落针可闻,只有林玉安杯盖轻轻拂开浮茶发出清脆碰瓷声,阳桦的脸色已经从开始的侥幸变得惊然失色。
“越丘呢,让他把人低下去,仔细盘问。”
后边几个字说的很是意味深长,无端端的就让小陈氏和阳桦两个人浑身发寒。
听着求饶声,林玉安站起身,往偏殿去了。
她最后的善良已经快要被磨尽了!
冰寒冷冽的目光在看见女儿安详的睡颜时如春风化雨,顿时柔软了下来。
还真是生在这样的家境中,奇珍稀药都如水一般源源不断的供应着,这条命才勉强的捡了回来,若是换了从前在林家,只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许妈妈急急地走了进来,拉着她往外走,等到了不会吵醒姝姐儿的地方才停下来,“王妃,小王爷去找越丘了!”
晟哥儿去找越丘了?他一个小孩子,去找越丘做什么,许妈妈一脸紧张的道:“越丘说小王爷要亲自审阳桦,越丘哪儿敢啊,让我来问问王妃。”
林玉安望着许妈妈怪异的神色,心情复杂,晟哥儿要亲自审越丘,只怕也是想给妹妹出口气吧,只是林玉安没有想到晟哥儿才两岁就懂得这么多了。
越丘在云殿外的小花园旁的三间独屋里审人,此时晟哥儿正站在越丘身边,抬头像是在说着什么,林玉安脚步放轻走了过去。
“我要亲自审他,他敢伤了姝姐儿,我就要代替父亲问一问为什么!”
林玉安的心口一滞,顿时视线模糊,这就是没有父亲的庇护,所以儿子与同龄孩子行事有所不同的原因吗?
“晟哥儿,你在做什么呢?”
见越丘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言了,林玉安笑着上前,蹲下身,问儿子道。
知哥儿见了母亲,微微福身,像个小大人似的,恭敬的喊了一声:“母亲。”
“晟哥儿,你为什么想要去审那个人呢?”
晟哥儿低下头,神情落寞,“是我没有保护好妹妹,让坏人欺负了妹妹,我没有做到父亲的嘱咐。”
林玉安心中一跳,儿子和丈夫约定了什么,为何她什么也不知道?
胸口像是被什么打了一拳似的,酸疼的几乎要落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