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玉安的话,阮凌音心里就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
林玉安一直把持着二房三房屋里的事事,只怕是想要拿捏三夫人吧,毕竟她是亲眼见过三夫人与林玉安之间的剑拔弩张的。
当下她就犹豫着,带着几分请教的口吻问林玉安:“嫂嫂,巧姐儿就要成亲了,那咱们府里拨多少银子过去呢?”
荣国公府因为二房三房都没有分出去单过,所以每逢两房有什么嫁娶之事,荣国公都会让宫中账房出一部分银子。
听着阮凌音的话,林玉安心下就有些不悦,这不管拨多少,都是有惯例的,只怕是阮凌音知道她和三夫人不和,拿她作筏子。
这给多了,公中到时候查起来,未免会觉得她处事不当,且让已经嫁了两个闺女的二夫人,只怕心中也会不悦,觉得厚此薄彼,对她的女儿轻看了。
若是给少了吧,只怕一向与她不合的三夫人要跳起来,即便是当场不说什么,谁知道她会不会背后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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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安觉得有些头疼,她如今又要照顾余嘉,还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还有三个孩子要上心,实在是无暇再应付三夫人了。
阮凌音见林玉安陷入沉思,心里不由的轻笑,心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做,她知道,若非是林玉安无暇掌家,只怕她这掌家大权还远着呢,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她因为林玉安紧紧把持着国公府而无奈的低声下气的那些事,她每一件都记得很清楚,清楚到每次想起都觉得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
谁知道,林玉安却浅浅笑着,不动声色道:“这些东西府里都是有惯例的,你只需要按着惯例来就是了,不要有失偏驳,到时候反而叫人心里不悦,就不妥了。”
阮凌音语塞,她以为林玉安怎么样也会故意为难一下三夫人的,毕竟像三夫人这样的人,若是少了缺了她的,只怕她第一个就要跳三丈高骂人。
阮凌音怕又惹了林玉安不悦,就拿出账本,虚心请教林玉安,一下午就匆匆的过去。
傍晚,余嘉从内室出来,问林玉安回来没有,南风出了门,屋里就周巧儿一个伺候着,周巧儿低头赧然的答着没有。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就响起南风气喘吁吁的声音:“巧儿,巧儿,夫人她出事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帘子被撩了起来,余嘉高大清瘦的身姿出现在身前,南风险些没有刹住车,急急的停了下来,就听余嘉沉着脸问她:“夫人怎么了,说完。”
南风察觉到余嘉身上传来的冰寒气息,不由自主的打了了寒颤,努力的稳住气息,指了指院子外面道:“是,是王妃摔倒了,方大娘子跑过来给我说的,说王妃怜惜池塘里的锦鲤冬日没吃的,在花园喂锦鲤,脚下一滑,摔进了池塘里人事不省,下人们就把王妃送到了花园花厅的暖阁里,已经让人去请郎中了,门房却不放人,让拿了王妃的对牌才能出门……”
余嘉一听,心中大急,暗暗的气恼,这傻丫头,好好的,可怜什么锦鲤,这大冷天落到水里,她那单薄的身子,不冻坏就奇怪了。
脚下却飞快的往外去,周巧儿大急,在后面喊着余嘉:“王爷,王爷!您披一件披风啊!”
余嘉头也没回,直直的往花园去。
方大娘子在花园口见着余嘉,顿时喜笑颜开,随即又一脸惊恐的喊着:“姑爷,快,安姐儿在这边,您先让人去请了郎中再过去吧,王妃那儿有卿姐儿在照看着,也不急这一时。”
余嘉用余光扫了她一眼,神色寒冽的往花厅的暖阁去。
他之前是没有注意到方大娘子母女,可前几日他就让魑风去查了查这母女俩,听说岳母王庭珍曾经险些被这个方大娘子合谋林家耆老活活打死,他当下就对这母女两个没有了半分好感,甚至不想拿正眼瞧她。
林玉卿照顾那傻丫头,他可不放心,就好比是让一头狼崽子看着一头小羊羔,还是一头毫无缚鸡之力的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