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母妃虽只是一个家世平平的江南女子,可是却颇得皇上的宠爱。
所以说,在适龄的皇子中,皇太子和四王爷最有继承大统的希望,九王爷一直被众人暗暗的否定了,至于只有十一二岁的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则还没有放在考虑范围内。
毕竟只要太子和四王爷还活着,皇位就怎么也不可能落到他们头上。
少年们正是指点江山,壮志在怀的年纪,说起朝堂之事,也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余嘉一直沉默着,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他的嘴角微翘,带着几分不置可否的笑意。
忠义侯府世子庄鸿瀚大大咧咧的半躺在亭子的美人靠上:“指不定今年年底,皇上会把九皇子召回京城,咱们这个时候讨论皇上的态度,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王元松原本听着几人说的越来越离谱,心里已经有些慌了,听见庄鸿瀚的话,就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众人果然没有再在九皇子的这件事上面谈论了,不知道是谁说起那日游湖,汪泽和庄鸿儒给姑娘作画的事,公子们就开起玩笑来。
胡廷淮就是个事儿精,这种时候哪里能少了他,只见他把嘴里的花生嚼碎了咽下去,一脸邪魅道:“哎呀,我说庄三哥啊,你眼光倒是不错,那王家表姑娘姿色真的是不错,像我这样阅美无数的人都觉得惊艳,只可惜性子太闷了,以后成亲只怕是没甚趣味。”
他说完话,气氛就变得有些怪异了,他猛然的回过神来,就看见王元松和王元柏几兄弟的神色有些不好看,他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是头猪啊,当着王家人就这么说,难怪别人不高兴,忙笑着对王元松道:“哎呀,看我这臭嘴没个把门儿的,口无遮拦,元松你不要见怪啊!”
听见这话,王元松几人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众人心照不宣的揭过了这件事,反而是起哄笑英国公府世子汪泽。
忠义侯府嫡次子庄鸿轩笑着打趣:“阿泽你也该娶妻了,你那日的画画的那般传神,不知道是不是日思夜想的缘故的?”
余嘉的目光冷冽,胡廷淮和庄鸿轩一定有个人弄错了,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庄鸿儒画的是汪家的姑娘,而汪泽画的是王家那位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