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德完全不晓得殷小娘的想法,他根本就没往那方面琢磨,只觉得余氏这俩字听着特别别扭,随口就来了句:“管她干啥,得了,你好生养着,我去书房咯。”
见王忠德心里不爽快了,殷小娘心里立马就慌了神,赶忙拉住他的袖子,娇声娇气地央求道:“二郎刚来就要走,也不瞅瞅你的娃儿嘛?”
她边说边拽着王忠德的目光落到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已经怀了六个月身孕的殷小娘,面色那叫一个红润。
殷小娘瞅见王忠德的反应,一张小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她哪敢让王忠德碰她呀,可那双手却像在弹琵琶似的。
轻拢慢捻,让人招架不住,刚想开口制止,却变成了娇嗔的轻呼。
王忠德立马就要去解衣带,殷小娘却忽地把他推开:“使不得!”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又硬又冲,王忠德被吓得一激灵,也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闷不吭声地穿好衣服就出了暮雪院,只留殷小娘一个人在那儿,脸色由红转白,趴在临窗大炕上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二房就殷姨娘一个妾室,余氏现在还跟他闹别扭呢,王忠德走到二门处,着实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琢磨了一下,干脆让人套了马车出了门。
按理说,殷小娘有身孕了,余氏作为二房的正室夫人,应该为王忠德纳妾,好给王家添丁进口,可她心里还憋着气呢,才不肯放下身段替王忠德纳妾呢。
这边有个机灵的婆子,像只兔子一样,“嗖”地一下就跑去锦华院给余氏报信啦。她把刚才暮雪院的事说得活灵活现的,让人听了感觉就像自己在现场一样呢!
至于那婆子为啥知道得这么清楚,余氏才懒得管呢。
反正总有人为了讨好她,连冒险都不怕,她才不在意这些呢,照样给了那婆子一个二等的红封。那婆子高兴得像捡了宝似的,乐颠颠地就出去了。
那婆子刚走,钱妈妈就忍不住“呸”了一口,满脸的鄙夷都快写在脸上了:“殷小娘可真不是个好东西,简直跟那勾栏瓦肆里的人一个样!”
余氏却像没事人一样,轻轻松松地挥了挥手,脸上一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地说:“男人嘛,不就是喜欢美人和功名。现在殷小娘这朵娇花只能看不能摘,他这样也正常。你让人把他身边的那几个小丫鬟看紧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钱妈妈是个过来人,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明白余氏的意思,赶紧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