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他的眼中看见任何情绪,也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从我梦见的沈小将军,到如今的戒心,中间隔了一千四百多年。
这一千四百多年的光景,像是在与我和他之间,铸成了一条又深又宽的大河,成了我们谁都无法逾越的鸿沟一样。
我过不去。
他也过不来。
在这次见面以前,我和谢应渊之间的关系毫无信任,甚至视如水火。
戒心甚至出手帮了我整整两次。
如今第三次相见,我和谢应渊的相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不知,落在戒心的眼里,他究竟会作何感想。
毕竟,哪怕是谢应渊现在还披着周望之的皮,以戒心的修为,不可能认不出来他到底是谁!
被谢应渊揽在怀中的我,浑身僵直地就像即将奔赴刑场。
明明只有不到五百米左右的路程,朝着戒心走去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曾经那意气风发,张扬明媚的沈小将军的心脏之上。
直至我们终于走到了戒心的面前,他那灼灼而又清澈的眼底,这才对我流露出一丝疏离的笑意。
他说:“十五,好久不见。”
我浑身僵硬地对他回道:“好久不见。”
在我的话音落下后,谢应渊立即在我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显然是在故意提醒我,此时此刻,站在我身边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用挑衅的目光望着戒心,眼中的火药味十足,却是连个招呼都没与他打。
戒心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直接将他当作了隐形人对待。
更怪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