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却只是因为汤药太烫了。
说出来了之后,太子顿觉轻松。
齐姣很容易让人起倾诉的欲望,她的表情会告诉你,说的每句话都有在认真听。
太子拉过她的手,有点凉,将暖手炉塞到她的手里,“常常将这些事拿回来说,你也听烦了吧?”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身在后宅中,能为爷做的只有这些,若是不和我说,我还不愿意呢。”话里还带着些醋味。
齐姣这话说的坦荡,那双一览无余的眼睛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诚恳。
太子的动作变成揽的,将整个人都抱在怀里,齐姣对他的用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齐姣的下巴搭在太子的手臂上,太子的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很别扭的姿势。
这个姿势看似是太子在全方面包围她,但太子又何其不是在依靠怀里人。
像双生的植株,柔弱的菟丝花用茎紧紧将其缠绕着,吸食着,紧紧依偎,难舍难分,一但分开,双方都会枯萎,死亡。
第二日太子又精神抖擞地上朝去了。
齐姣站在廊上,天色未明,提着一个小灯笼,算是在送他。
在暖黄色的光下,柔软地不可思议,太子的心也软的一塌糊涂。
每次到清风殿他都能喘口气,又能去和那些人尔虞我诈。
齐姣只觉得有一阵微凉的风掠过身旁,唇上也是一凉,带着太子的气息,“孤上朝去了。”
赵进宝跟不上太子的节奏,刚刚一调头,又是非礼勿视的场面。
看着前头太子意气风发,步步生风的样子,赵进宝倒是有些明白太子爷为何对清风殿那么特殊了。
有个这样的人在身后,何其有幸,眼瞧着,太子一有个不如意,便是往清风殿去。
太子身上不是没有能攻击的点,宠妾灭妻就是最明显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