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皇后就和自家大嫂提道:“老是送礼不见人,也不是个事,况且,皇上估计也乐意见汪家和贵妃亲近。”
“没什么好避讳的。”
汪夫人回道:“皇上是摆在明面上做的事,这么说的话,也确实该见上一面。”
“大嫂等会就过去华阳宫见见贵妃,我派人和贵妃说说。”
汪夫人应了一声,她对这明贵妃确实是好奇,不说别的,就从皇后嘴里,就听了贵妃不少好话。
对她这个皇后很敬重,为她分忧解难等等。
她也了解皇后,只见她说出来没有半点勉强就知道,这不是假话。
不仅如此,皇后对这贵妃还挺喜欢的。
金嬷嬷送了送汪夫人,回来就说:“夫人心里恐怕早就有这意思了,只是碍于娘娘的面子,不好开这个口。”
皇后:“大嫂是不想驳我面子,嬷嬷信不信?要是我一直不说,大嫂也不会提起一句。”
金嬷嬷泄了气,“那是自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府里都得靠小姐把持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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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嬷嬷对几位爷和夫人还是有点怨言的,他们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下家里那么大的摊子,都得小姐来收拾,小姐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
但她又不是看不出来,汪府的人对小姐的态度还是很看重的,只是见汪夫人应的如此爽快,心里也不免有些纠结。
就算是在汪家和小姐之间,她也只会选小姐。
“嬷嬷总想这么多,我和家里是分不开的,何必计较那么多。”算的越清,越伤人。
金嬷嬷也不开口了,她也知道,皇后仰仗汪家之名,汪家也需要皇后把持,早就说不清了,算来算去,都是一家人。
齐姣见过的命妇不算多,这两人又是相反的性子,自然而然就对比起来。
汪夫人更像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递牌子进宫,都要穿命妇的朝服,她身量高,在军营这么多年,有些习惯难改,行走起来也颇有武将的气势,看起来就有些不伦不类的。
行事作风也很洒脱,说话的嗓门更不小,不过,和这种人相处起来倒也容易。
汪夫人的交际应当也不错,很能和人说的来。
总算是知道汪子锐那宛如大金毛的灿烂笑容,学的是谁了。
汪夫人笑起来时,和汪子锐挺像的。
孩子是父母的缩影,乌净澄,汪子锐,在这些年纪还小的孩子身上,确实能看的出来父母的一点影子。
乌净澄是才女,但她母亲也不差,听乌夫人说,她在苏州也是排的上号。
汪子锐骑射好,也有父母的原因。
想要什么样的孩子,也得回头看一看自己。
等孩子再大些,就是独立的一个人了,他的生命会经历过其他更重要的事,便形成新的印记,重新覆盖父母给的。
将自己重新塑造一遍。
到了十一月,天就越发冷起来。
龙凤胎平常玩的地方也已经挪到了榻上,此时,两个毛绒绒正在摔跤。
平常都说两个孩子聪明,性格也好,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也会有闹脾气的时候。
越大,两人的心有灵犀越不好用,经常是一个想做这个,另一个又想玩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