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护工身上挪回来,闻轻溪推开门。
门一开,一股混加着空气清新剂的,难闻的奇怪味道扑面而来。
牧旌成和牧云枕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小舒!”
牧旌成满眼都是妻子,红着眼睛颤抖着手走到梅舒白面前,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握住那双枯瘦的、皱了皮的手。
“小舒,阿成来接你回家了……”他将脸颊贴在梅舒白的手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牧云枕没有上前打扰,目光在病房里扫视。
她敏锐地注意到,病床的护栏上有束缚带的痕迹。
束缚带不见踪影,但若非经年累月的存在,护栏上又怎会形成这样明显的痕迹?
病房里倒是干净……
她双眼微凝,眸间泄出一抹冷意。
“小舒?小舒?”
牧旌成哭了一会儿,也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情绪稍稍收敛,这才猛地发觉,自家妻子不要说回应他了,就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牧云枕目光一冷,一个箭步掐住护工的脖子,把她朝后掼到病床上:“说!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护工喘不过气,拼命拍打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眼睛都憋红了。
牧云枕一把把她甩到地上:“说!”
护工捂着脖子用力地咳嗽,恐惧得不停地往后缩:“就是、就是吃药啊,进来的人都要吃药的啊……”
“药在哪儿?”牧云枕走近逼问。
那边,闻轻溪走到牧旌成身边,探上梅舒白的腕脉。
“药、药……药在那个上锁的抽屉里。”她抖着手从自己身上摸出钥匙。
牧云枕看了眼抽屉,就没拿护工手里的钥匙,嘭的一声,直接徒手把抽屉拉开了。
里面是一抽屉的药,那些繁琐的药名看着就让人眼花缭乱。
她干脆把抽屉抽出来,放到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