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跟我们一起,去林县,我们兄妹俩在一起,朝中的纷纷扰扰我们不管了,行不行。”
郑棉一边说着,一边拉住身旁之人的手臂,眼中满是恳切:
“大哥,爹娘是因陆焱而死,咱们也借魏军使者的手除掉了他,大仇也算报了,要是你愿意放下,往后我们兄妹俩就重新开始,以后就都是好日子。”
她不明白,那把椅子当真就那么好,让无数鲜活的生命前仆后继。
爹爹是。
王叔是。
大哥也是。
“哈哈哈哈哈~~”
一阵阴恻恻的冷笑骤然在山洞中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阿棉,陆焱不过是晋安帝的爪牙,若无背后之人撑腰授意,他岂敢对皇族动手?他虽下落不明,可身上已连中数刀,飞羽军大权旁落,就算是活着也是废人一个。
可他背后之人还在。
原以为是上苍有眼,使其绝后,岂料他如今竟有了皇子,还默许魏使对其身边几个重臣下手。如此良机,岂能错过?你说,我怎能轻言离去?”
“我蛰伏了这么多年,忍辱偷生,身后跟随者又是父亲的旧部,又拿到定王开采的铁矿,几乎都往我这边倾斜,又能去哪儿啊?”
说着,他缓缓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露出一半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那狰狞的伤疤在昏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可怖。
“阿棉,我已经变成这副模样,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大哥,你别灰心,只要你跟我去林县,我发誓,一定能治好你的脸。” 郑棉眼眶泛红,语气中满是坚定。
身后的男子沉默片刻,不紧不慢地重新戴上面具,又把话题拉回到最初:
“阿棉,就算大哥最后求你这一次。城里最近查得严,我知道你有办法,带我进城,只要我们的小部分人先行进城,等时机一到便能里应外合,能尽量减少伤亡夺下京都城,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郑棉摇了摇头,“大哥,我最想看到的是你好好活着,现在百姓生活得好,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