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梁宁?”
“是的。”
“知道我们今天叫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
“我姓严,是市党校的纪委副书记。”
“严副书记。”
从梁宁进门一直到现在,严副书记都并没有开口让他坐下说话。
梁宁也就一直这样站在对方办公桌前,而且到现在为止,这位严副书记也并没有告诉梁宁,叫他过来究竟是为的是什么事情。
“你看是你自己主动说呢,还是我来替你说?”
对严副书记这种问话的方式,梁宁感觉不怎么友好。对方一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就像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个罪犯。
“我不大明白严副书记的意思。”
“这是组织上在给你机会,希望你要把握好。要是等我替你说出来的时候,那可就不算是你主动承认了!”
这位严副书记,好像特别享受这样的对话方式。有一种猫在戏耍老鼠的感觉,猫逮着耗子并不着急立刻将他吃掉,而是先慢慢地折磨一番,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猫的权威。
“对不起,严副书记,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有什么话您就直接说吧。”
别说梁宁只是一个乡长,哪怕就是一个副县长,被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也没有谁用过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梁宁说的话虽然没什么,可他说话的语气对严副书记来说,却是一种对自己权威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