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垂下眼，盯着自己的手，他不敢再看林悦。

刚才那么一小会儿他就觉得心底的恐惧无法抑制。

“你刚才所说，都是真的吗？”

林悦的嗓音稚气未脱，听着很是悦耳。

可陈辉却好似被什么巨响吓到了一般，浑身一震，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眼球不受控制的向上转动，与林悦对视。

陈辉胸口剧烈起伏，此刻他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林悦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不能有任何的欺瞒。

他颤抖着嘴开口：“都是真的。”

林悦：“饮食楼中可还有关押其他灵兽？”

陈辉：“没了，都逃了。”

林悦又细问了一番，发现陈辉身上真的挖不出来什么了。

这时火离冷不丁开口：“为什么要吃那些灵兽？”

一番盘问下来，陈辉的声线稳定不少，他道：“不过就是一群畜生，与鸡鸭鱼鹅又有什么区别？”

火离暴跳如雷。

林悦听得眉心紧皱，她安抚着暴躁的火离，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虐打他们，你心中不会有一丁点的不安吗？”

陈辉老老实实回答：“不会，他们本就是牲口，打两下能让我心情愉悦我为何不做呢？只有孙莹会觉得良心难安不舍得下手，但师父逼迫了几次，她也屈服了，比我打得还凶。”

火离几乎快要气成了一只小火球，林悦赶紧按住他，撤去了幻阵。

随后她看向旁边的两只仙鹤，刚才她使用幻阵审问陈辉时并未避开他们，因此陈辉最后的那句话，鹤汀和鹤叔必定是听到了。

林悦发现鹤汀身上的羽毛都炸开了，显得整只鹤有些毛茸茸的。

鹤叔一只翅膀按住鹤汀，与林悦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