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发现自己，刚才攻击魔王时没有套任何防御。

为什么冲过去时毫无防备？

为什么这么低级的错误她都会犯？

她一瞬间冷汗都淌下来了。

这时候如果魔王只要用平时一成法术，她就能内脏破裂出血，甚至被撕成碎片。

可是他没有反抗。

他只是闭着眼睛，像是伤重到再也无法动作，脸色惨白，平静无波。

肖闲来不及想为什么，直接趁这个机会全力一击重创他的要害，那一瞬，白光大盛，刺眼到她几乎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她也没有看见魔鬼微微勾起的唇角。

也没有看见他终于睁开眼睛，里面的墨绿是那么温柔，留恋与不舍简直要多的溢出。

隔着那层白光做障，他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爱人最后一眼。

他的真身已经四分五裂，灵珠里面仅留一丝残魂，在月神捏碎后，终于可以再见爱人最后一面。

虽然这只是一段被篡改的记忆，是肖闲从未有过的经历。但记忆是贴合主人行为而出现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些前世今生的纠葛，肖闲很有可能是深深的厌恶他。

这样也好。

她醒来之后，有朋友有同伴，有家人有同学。

全天下人都会很爱很爱她。

那个孤独的神明，再也不会孤独了。

……

幻境中的肖闲看到这一幕，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像是失去了什么不可承受的东西。

她痛苦弯下腰，张开口想说什么，但口中涌出来的都是鲜血。

她试图去抓幻境里面魔王的虚影，但刚一动作，身体便是一晃。颓然地倒在地上，久久陷入了沉睡。

后来呢，后来就是梦魇结束。

她被篡改了一切记忆，回到了现实。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