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看到每个"自己"都捧着滴血的龙角，那些龙角竟与敖玉残魂的断角严丝合缝。

"你以为轮回是何时开始的？"

转轮王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共鸣。

"当你在第一次轮回里剜下她的逆鳞的时时，就注定要重复七千九百六十一次！"

程逸的右眼突然流出青铜液，视野中浮现出被篡改的记忆。

上古祭坛上，敖玉自愿将逆鳞嵌入九鼎，龙血在鼎身上绘出第一道轮回纹。

而握着刻刀的自己，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不对！"

程逸怒吼着震碎鬼手，葬天矛的裂纹中喷涌出璀璨星河。

"这些记忆是鼎液制造的幻象！"

敖玉的残魂突然发出清越龙吟，被封印在青铜门内的龙魂齐齐响应。

程逸看到那些"自己"手中的龙角开始生长，转瞬化作十二条紫金锁链缠住转轮王。

"你犯了个错误。"

程逸抹去嘴角的青铜液，逸云刀与葬天矛交叉成十字。

"不该让我看到所有轮回中的敖玉，她的眼神从未改变。"

刀矛相击迸发刺目光芒，那些散落在时空中的龙血突然汇聚成河。

敖玉的虚影在血河中重生，额间星图与程逸眉心的鼎纹完美契合。

转轮王撕开胸前的皮肉，露出跳动的青铜心脏。

"那又如何！终究是我赢了，九鼎杀不死我的。"

心脏表面浮现十二扇门扉，每扇门内都涌出滔天黑潮。

程逸却露出释然的微笑。

他松开兵器，任由黑潮将自己吞没。

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他对着血河中的敖玉虚影比出龙族暗语。

那是三百年前他们在归墟深处约定的手势。

敖玉的残魂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光刺入程逸胸口。

已经沉寂的九鼎虚影再度浮现，鼎身上的山河纹路竟开始流动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