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强?宫主,你未免也太抬举他了。只不过你为了接近他和雨轩宫还动用了我所给的移魂蛊,倘若让他知道了不知道会作何感……唔!”
话未说完,许清懿的手却在眨眼间掐上了冥煞的脖子,浑身散发无比凛冽的灵气,“冥煞,我警告你,别仗着自己有些用处就一再挑战我的耐心,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会直接扭断你的脖子!”
冥煞惊悚的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许清懿,此前感觉上官韬的身体并没有太过强大的灵力,还计划着伺机除掉他,却在此刻被她轻易地扼住了咽喉,这强大而迥异的灵气,着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滚!别再妄想伤害他!”许清懿松开她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冥煞,“好好回你的罗刹殿待着,别给我惹事,有需要的时候我自会通知你。除此之外你再敢轻举妄动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是……是……”冥煞心有余悸地摸着仍留着鲜红的指痕的脖子,假做恭敬地回答道,“属下告退。”
冥煞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这个女子实在太过可怕,无论是心计,还是她的实力,皆是世间女子难以比拟的高深莫测,犹如一朵美丽的毒玫瑰,危险而诱人。自继承罗刹殿以来他从未受到如此奇耻大辱,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何曾被人蔑视,甚至被人扼住了咽喉。不过,她越孤高,越冷漠,越是鄙视他,他心中征服她的欲望就越是强烈,那畸形扭曲的征服欲与占有欲早已在他心中根植,她只能是他的,得不到,那就玉石俱焚!没有人可以染指她!
许清懿站在原地望着冥煞远去的背影,心中亦是万般纠结。为了计划的成功,她留住了他;只是以他的为人,日后必定是养虎为患,必须加强对他的监视,以防他猝不及防的反咬。只是无意间,她又为上官韬结下了一个危险的仇敌,这不由让她,心中泛起了隐隐的愧疚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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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伴残月,孤寂苍凉,墨染的夜色亦被萧瑟的北风冻结,安静得失去了生气,唯有那灯火通明的都城,挣脱了冬夜的沉闷,纵情于无尽的欢乐。
放眼紫华城,无处不是红灯高悬,欢声笑语自街头延续到王府,所有的人都在为这婚礼祝福,真心而虔诚地。
已是亥时三刻,时近半夜,瑞王府中却依旧华灯璀璨,丝竹袅袅,彩衣曼舞,盛大的婚宴一直在持续着,没有结束的迹象。琼浆入喉,只觉无比的清凉与舒适,胸口郁结多时的愧疚,后悔,自责,均在这一刻彻底释放,今夜,他只想一醉方休。
陌轻羽知道上官天翊这十年来的苦涩,而今韬韬大婚,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终归能放下一点心中的负担了。思及此处,陌轻羽并不拦着他,这个男人肩上本就承担着天下重任,而为了自己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他更是默默忍下了无数的非议与责难,一切,皆因他对自己许下的承诺。他对自己那专一的爱,自己无以回报,愧疚难安,但至少,在这时刻,自己还能陪着他共醉今宵。
天色已晚,奈何皇帝和皇后皆为瑞王的婚事大悦,圣驾未移众人岂敢擅离?且肴核俱佳,群臣也无太大怨言,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谈论着一些奇谈怪论,只是不敢提及此次婚事触了冷离渊的霉头。
只是天向来不遂人愿,很快,突然发生的插曲便让冷离渊的脸色更加难看。
“启奏陛下,门外有两个身着异服的人求见。”正堂中突然闪入一个密卫跪地汇报道。
“门外之人何事求见?”正在兴头上的上官天翊被人打搅似乎有些不悦。
“启奏陛下,来人自称是为王妃送贺礼而来。”
“贺礼?这么晚才送来?”底下的众臣闻言不禁议论纷纷,贺礼本应在婚礼前就该提前送达,为何现在还有人出现送贺礼?这究竟唱的是哪出?
上官天翊听闻来人与许清懿有关酒意立刻清醒了大半,忙急匆匆地下旨道:“宣!让他们入府立刻觐见!”
“末将领旨!”
片刻,在密卫的带领下一男一女款款走入正堂中,男者红衫飘飘,女者蓝裙渺渺,皆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炎雀,苍燕参见皇帝陛下,皇后娘娘。”二人并不下跪,只是微微向上官天翊和陌轻羽躬腰行礼。
“大胆!见了吾皇为何不跪!”百官中有官员见二人在圣驾前竟敢倨傲而立,目视圣颜,忙出言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