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点了点头,把放在桌上的茶壶拎了过来,放在了床边陈奶奶能够伸手够着的地方,又拿了个杯子放在了茶壶旁边后,才咧嘴一笑跟着沈初晓他们出了门。
三人出了小巷,正准备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沈初晓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陈奶奶那张满是眼泪的笑脸。
一把抓住陈霆小声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把陈奶奶接去救助站,至少让陈诚在接受治疗的这段时间,能够有人照顾她。
如果他们都住到救助站里,陈诚在接受治疗的同时,还可以经常见到她,有自己的亲人陪伴着,治疗效果说不定会更好一些。”
“这样的安排是最合理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乎救助站的规则?”陈霆知道救助站的救助规则,虽然陈奶奶他们是弱势群体,可民政对于帮扶弱势群体是有专门的分工体系,如果按照分工体系来算,陈奶奶他们其实不符合救助站的救助标准。
“我们的规则,就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哪有那么多的条条款款,站里如果有意见,陈奶奶入住期间的所有费用,让他们直接在我工资里扣。我们得赶快回去接人,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陈奶奶的笑容,带着愧疚,又带着解脱,沈初晓那种不好的预感变得更加猛烈了起来。
陈霆拉着陈诚,三人一路往回跑,气喘吁吁地拉开了那道已经关闭了的卷帘门。
昏暗的灯光下,依靠在床头的老太太,面前摆着一个破旧的笔记本,手上还拿着笔,抬头震惊地看着去而复返的三人。
沈初晓迅速跑了过去,一把抢过她的笔记本,迅速浏览完上面的内容,发现是日记后,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陈奶奶看着满头大汗的三人,又看了一眼自己才写了一半的日记,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着沈初晓小声说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写遗书吧?”
沈初晓的沉默证实了陈奶奶的猜测,只见她苦笑了笑说道:“在陈诚还没有好起来的情况下,我是没有资格写遗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