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的乌云厚厚的压在京城的天空上,这一天京城内没有了走街串巷的小贩,没有了奔走交易的胡商。
左一块右一块的白色的布条随风舞动。
吱呀。
汉子身躯佝偻,龇牙咧嘴的推开房门。他周身关节被湿冷的风一吹传来阵阵刺痛。
“说了几遍了,喝了姜汤再走!”一个妇人一手拿着揣着一篮子鸡蛋,另一只手端着一碗姜汤急急忙忙的叫住汉子。
“这天真怪啊。”汉子一边嘟囔着一边捧起冒着热气的姜汤一饮而尽。
“慢点,慢点。”妇人低声嘱咐道:“要不今天别去田里了,皇帝没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那能怎么办?地里的活不做了?天大地大,不如种田大。三郎在城里不回来,地都要荒了!”
汉子把碗递回去,一碗热乎乎的姜汤下肚。腹中升起一股暖流,针扎般的关节仿佛也有了些许好转。
“再给我来一碗。”
“你今日倒是喝的习惯了!”
“三郎也是为了贴补家用,在京城操弄起一个摊子比你伺候那几亩地好多了!”
“哼,我养不起他吗?不好好读书,去学人做生意。来来往往的没几个好人,哪有我手里这几块地来的实在?”
汉子摇摇头,将妇人递过来的姜汤喝下,粗糙的大手摸了一下嘴角:“你去看看他也好,叫他这几日安分些。皇帝一死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诶呦,你小声点!皇帝那不叫死!”
“不叫死,那叫什么?”
“儿子说那叫崩。”
……
“父皇,驾崩了?”楚王惊愕的眼神中藏着浓浓的不甘心!
“是啊,昨夜走的。”一个胖乎乎的男子点点头,圆盘似的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安,眉宇之间与楚王有着几分神似。
“六弟,不瞒你说。这皇位我也不知能坐多久啊。”
楚王陡然一惊,连忙起身跪在男子面前:“大哥何出此言?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小弟一定鼎力支持你。只是此等言论切莫再提啊!”
“不干你事,是那上界临凡之事,压的为兄透不过气来啊。”太子摇摇头,目光悠悠的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礼官叹了口气。
“扬州淮阳城,那镇南侯蠢蠢欲动,说不得是与天门有什么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