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志贺将一份档案推给方正，一脸歉意。

方正都懒得将其打开，只是淡淡说道：“华董，今天你喊我过来说这么多，不会就是想人死债消，撇清凯瑟集团的嫌疑吧？”

“葛世现在死了，算是死无对证，可梵卡罗秘方是你们凯瑟集团的，也是由你们内部高级管理层流出，葛世死了，那这件事当然就落到你们头上。”

“这些话我可以不说，但外界呢？他们会相信么？”

“华董，你这话意思是把所有过错往一个死人身上一推就完事？想这样打发我，华董，是不是太不拿我当人了？”

话到后面，满堂寂静。

“方正，事实也就是如此，这件事我们都不知情，也是昨晚才查出来的。”

但很快，有人反驳，“这事归根究底还是乔家搞事，和我们没关系。”

“没错，方正，我们也是受害方，别被乔家给利用了。”

“凯瑟集团十多年名誉，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少人都开口。

“方正，我知道你手上有一些对我们凯瑟集团不利的证据，但你最好还是三思而行，那些东西放出来不会影响凯瑟集团，但绝对会给你添麻烦的！”

也有人态度很强硬的开口，沉声道：“你应该去找乔家，而不是找我们，这时候继续树敌对你可没好处！”

“没错，方正，燕归来今后还是要继续开业的，而燕归来中好几款畅销酒都是我们这里拿货，这时候撕破脸皮，最终受伤害的只会是你们自己。”

“方正，这事依我看，你还是把那块U盘交给我们处理吧，这里面水很深，你把握不住，别中了乔家奸计。”

“做别傻事，更别被乔家利用了，交出U盘，对谁都好！”

“凯瑟集团名誉不容玷污，更不允许任何人抹黑，一切试图威胁凯瑟集团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方正，你虽厉害，但凯瑟集团也不是吃素的，你考虑慎重！”

“————”

方正脸上笑容一点点消失，蓦然扭头看向华志贺。

“华董，你们急急忙忙喊我来这，结果就是跟我说这些？”

“怎么，自爆卡车？一个个都这样激动作甚？这事你们没做错，难不成是我做错了？”

“瞧你们这意思，我还得自刎归天才是不是？”

此时此情，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突兀蹦出一个千古典故。

北魏权臣高欢之子高澄质问文宣王，陛下何故谋反？